难免有围观的乡人说荤话,沈娥扇子挡脸赶紧要跑,劁猪匠立刻瞪了乡人一样,义正言辞将话题转开。
宓凤娘听完倒有些理解的点点头:“可见他有他的好。”
如今她有公婆在上,还能帮她暂时压制外面的风言风语,可等两位老人过世后她手里的财产还是会被宗族觊觎,免不了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乡下没什么男女大妨,全村的人都会来看热闹,一下就让沈娥瞧中了对方。
沈娥和杜月娘这种有过丈夫的齐齐点头,深以为是。
“小孩儿家,去旁边做菜,别听这拉媒说纤的事。”宓凤娘虎着脸驱赶几个小娘子。
玉姐儿噘嘴:“昨天还催我早日成婚,今日却又不让我听男女事,娘是不是当我是象棚杂耍班子里的悬丝傀儡,能忽大忽小?”
原来沈娥赚了钱,索性想要过继个孩子。
沈娥将醋炙白鱼夹了又夹,终于吞吞吐吐跟宓凤娘说出了心事:“我,那个,新近瞧中了,一个劁猪匠。”
这是她进店以来第五次叹气。
劁呢,就是嘎掉公猪和母猪的蛋或卵巢,阉割而不致死讲究的是技术
加入紫苏、仔姜这样除腥良配,还要在锅边淋一圈白酒。
这犹豫当口免不了在乡下多住了两天,想选择一个更中意的。
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劁猪匠有技术在身,作为婚恋对象有稳定的经济来源,但对于沈娥这样坐拥两家生药铺子的老板来说,他当真算不得什么。
这也算是另一种“睹物思人”罢?
杜月娘也跟着叹了口气。
“那
选中的人家不穷,但生养孩子太多也是负担,
反而是玉姐儿好奇瞪大眼睛:“是不是也是一身的腱子肉?”
等沈娥离开乡下时正好下雨,两波人结伴走山路,劁猪匠跟她和几个仆从在破庙里凑合了一夜,却始终很是有礼,眼睛从不多看一眼。
叶盏将猪蛋剔除白色筋膜,先泡水,再用白酒泡,切了花刀大火爆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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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娥从此就惦记上了那个年轻精干的后生。
想了想赶紧双手合十对路过神佛祈祷:“漫天神佛,小的不是死老公那个意思,我那口子人不错,还望您保佑他旅途顺利,一帆风顺。”
劁猪匠长得年轻,性子好,沈娥的手帕不小心被风刮到了坡下,劁猪匠冒着被荆棘剐破衣服身体的危险,硬是给她取了来。
又尴尬冲大家补充:“相公是不错,不想他有意外,只不过,相公嘛,若是没有还是没有的好。”
劁猪匠?大家面面相觑。
白酒遇上烈火热锅立刻开始燃烧,火红的火苗一窜老高,
宓凤娘没奈何,倒是沈娥笑着打圆场:“也无什么孩儿家不能听得,就让她们听罢。”
“有什么好啊?”叶盏与蓬蕊茫然对视一眼。
沈娥挑选孩子时犹豫,一家大些的孩子看着聪慧些,一家小些的孩子看着更康健些。
宓凤娘奇道:“你这两位妹子有什么不痛快的?就说沈妹子,你家里开着两家生药铺子,丈夫不在,坐拥家产,是多少女人求都求不来的上等赏心悦事,怎么在店里喝闷酒?”
叶盏来大宋后觉得猪肉很香,没有想象中的骚膻味,后来才知道大宋的劁猪技术已经推广开来,
因此提前抱养个孩子最好,公婆也愿意,沈娥就去乡下挑孩子。
劁猪匠挑一个担走街串巷,担子里放的是一套尖锐锋利的劁猪刀具,算是他的吃饭家伙事,靠手艺吃百家饭。
就在这时寄住人家正好赶上劁猪,来了村里的劁猪匠。
宓凤娘看着火苗恍然大悟:“我说你好好女儿家,怎么想起吃这样壮阳的食材,原来有缘由。”
劁猪匠将噶下的蛋拿出去在火上炙烤,据说这样方便保存,以后拿去出售给想要滋补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