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得叶盏同意后,玉姐儿立刻夹起一个酥儿印方就要往嘴里送。
叶盏也替宓凤娘高兴,索性做了几道糟卤菜给她解酒馋。
原来这官媒数量也不是乱定的,而是按照当地人口等比例抽取的,坊里居住百姓多些,相应的媒妁就多些。他们如今所在的炭场巷的官媒已经够名额了,并不会多扩充。
宓凤娘受了鼓舞,当即回家给黑靴加了餐,还谢了叶盏,她认为这两者是自己受嘉奖的福星。
杜月娘对这份判决很满意,她原本不是那么心狠的人,对两位老人还是有朝夕相处的感情,不打算对他们斩尽杀绝。
“这个信实的意思便是诚实可靠。”宓凤娘一副当仁不让的架势,“我怎么不算诚实可靠了?这坊里的媒婆,舍我其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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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婆也满意,他们原以为自己什么都得不到了,谁知还能得一半,已经算是意外之喜。毕竟他们虽然请了讼师做出要不依不饶的态势,实际心里也心知肚明知道这财产一半是儿媳妇的功劳。
杜月娘找齐了各种证据,择日宣判,她赢得了官司。
宓凤娘又给杜月娘寻了几个合适的郎君,帮她相看。
谁知下一瞬间,她低低喊起来:“嗷嗷嗷嗷,烫烫烫!”
糟鸭货带着淡淡的酒香,嗦一个鸭翅膀,上面的鸭皮和下面紧致的鸭肉尽数被嗦进嘴里,柔韧,还有丝丝缕缕的口感,正好一点点慢慢吃,让酒香的滋味在舌尖浸润得更多些。
糟毛豆是浅绿色的,也懒得剥,直接拿着豆荚一角从根部开吃,牙齿把所有的豆子从宽大的豆荚里全部挤进嘴里。吃一口清爽怡人,很是解暑。
中等媒婆是能戴冠子,身穿黄包髻背子的。
官媒的家眷们熟悉成为官媒的条件和门槛,因此比其他民间媒婆更有竞争力。
宓凤娘居然不是随口说说,而是真的志存高远,立下了志向就开始去寻里正这样德高望重的地方长老,打听清楚了具体流程。
地方上的里正,还嘉奖了宓凤娘一番。
所以官媒明面上是公开竞争的,其实是半垄断的。叶盏听到这里恍然大悟,这不就很像后世很多职业嘛。
而且在家人跟前立下豪言壮志:“总有一天我要做官媒!”
原来官媒也可以举荐。选取本地的信实妇人作为官籍媒婆。
也就是说宓凤娘要等现有的官媒年老退下来、或是出现什么重大失误才能替补上去,充官为籍。
印大人宣判,这桩案子因着家产多由沈娥独自经营,便判给她一半。另一半因着是婆家的本金和人脉,又因着体恤孤老,所以留着给二老养老。
可这也难,官媒这行当挣钱又抢手,因此每位官媒都会培养自己女儿或儿媳妇接班,等到换届时跟里正举荐。
“还好没吃进去。”叶盏赶紧拿了店里温盘里垫着降温的冰块递给姐姐,“赶紧含一含。”
宓凤娘这回毛遂自荐虽然没当成官媒,但还是有收获的:她成了中等媒婆。
这两件事,倒让宓凤娘作为媒人的名声大大提升。
原来官府自来鼓励寡妇出嫁。宓凤娘所做两件事都是帮寡妇出嫁,因此很受鼓励。
原本她是最低等的媒婆,每日里只配系个裙,手把清凉伞儿,可如今有了那两桩帮寡妇改嫁的案例,立刻荣升中等媒婆。
原来她只顾着琢磨宓凤娘与妹妹不同的为人之道,忘记了先吹凉,反而被酥儿印方烫到了嘴皮。
宓凤娘拿着冠子回家,喜得看了又看,将衣服和冠子擦洗了一遍,又挂起来,还惦记着请金哥儿写信给叶大富,好叫他也高兴高兴。
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