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沉淀的功夫，面筋也发酵好了，放进蒸锅里开始蒸煮。

不过她还是有话说：“洗完的水可千万不能倒，留着加点蔬果做一碗汤好不好？”

叶盏：……

“吃什么肉就是什么肉，猪肉也有自己的味道。”玉姐儿倒很有美食品鉴家的自觉。

她到底延续了宓凤娘血脉，见不得有人浪费粮食。那水里刚才洗进去不少面粉，此时有点浑浊，浮浮沉沉。

六月二十四日早上，一家人早早就起身，金哥儿和银哥儿来巷子里帮妹妹们推太平车，叶盏和宓凤娘娘几个开始串肉。

收拾好和大葱末腌制在一起。

这位灌口二郎神据不可靠民间消息说是一位隋时的英雄豪杰，名讳唤作赵昱，四川百姓曾目睹他带领神将在潮头压制洪水，守护一方百姓安宁，因此广被祭拜祭祀。

原来时下羊肉太贵，市面上的不法商人就将猪肉浸泡在羊尿中，来获得羊膻味。1

玉姐儿看着铁盘上凝固的面皮，惊讶不已：“又是另一种吃食？”

看着串得差不多，才推车往灌口二郎神庙宇而去。

叶盏怀疑朝廷格外推崇这位神并且在这天大肆举办官方庆典，是因着同姓氏的缘故，毕竟《百家姓》第一位是赵姓也是朝廷干出来的

“嗯，这个叫做凉皮。”叶盏给她讲解，“面粉团洗完后既能做出凉皮又能做出面筋。”

沉淀好的面粉水倒去上面一层，下面的边搅拌边加开水成面糊，

寺庙外面早就热闹起来，各种官方的杂剧、舞旋纷纷表演，还有社火，拽百戏，有上竿的，有斗鸡的，有装鬼的，有相扑的，有鼓板，格外热闹。

做好的凉皮和面筋晾凉，趁这功夫开始腌制肉串。

如此反复循环，直到做完剩下所有的面糊。

疙瘩瘩的面团，初步能看见面筋雏形，随后混合酵母开始发酵。

非但是羊肉，曹门外有家作坊老板将便宜死马肉经过土埋和豆豉腌制等方法造价鹿肉和獐子肉。2

她找了个盆，将洗完的水放进去沉淀。

“那我们自家吃的就用这法子，不给客人卖。”宓凤娘虽然奸猾些，但很有良心，“也能省些银子。”

鸡块也不如后世便宜，原因是如今鸡肉都是散养。现代化大生产让鸡肉成为便宜肉，可在古代鸡肉还是比较昂贵。

猪肉则用蜂蜜腌制一份，用芥末茱萸混合韭菜碎腌制一份，一份偏甜口一份偏重口，为的是满足不同人的口味。

随后在开水锅里放一个薄铁盘，用勺舀了一勺在铁盘上摇匀摊平，随后看着定型蒸熟后趁热拿出来。

羊肉串要用生姜片和胡椒粉、孜然重重腌制，每串记得加一块羊油增加风味。

围观的百姓也人山人海，熙熙攘攘到处都在看热闹，据说还有人昨天夜里就在寺庙外面打地铺，说要烧头香，叶盏想起每年雍和宫外烧头香的激烈竞争，表示很理解。

“居然真的……能洗出来。”玉姐儿眼睁睁看着面团洗来洗去非但没有融化，反而洗出了一团固体。

好在如今有旁的吃食，什么鹌鹑、鹧鸪肉、斑鸠肉，野鸭的肉都可用。

“水不会倒掉，我还要留着做美食呢。”叶盏笑眯眯。

宓凤娘看着肉串感慨：“还是我家盏儿实在，羊肉就是羊肉，猪肉就是猪肉。不像有些人造假。”

叶盏：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不对，人心从古至今都很复杂。

不过提及这个，她到时有个小秘诀：“倒是可以用羊油充分浸泡猪肉，吃起来也有羊肉味。”这个是一种安全的模拟羊肉方法，原理是肉的风味来自脂肪，所以用羊油来代替倒也能以假乱真。

原来羊尿浸泡冒充羊肉法古已有之，来个地狱笑话，现代的假羊肉也算是“古法传承”了？

叶盏：？原来宋代就有假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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