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指帮孩子处理一下，是正常的。

只是一个梦而已，不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但总之——

就那样，很轻地，带着湿热裹着酒气的喘息，印在他的脸颊，嘴角，唇上。

原来对他们不算个好父亲的人，也会怀着饱满的情谊对待谁。

真不知道季疏礼被乔谅贴着，还能有什么不满足。

似乎强撑着紧绷着心弦，但内里已经完全破旧不堪。

他垂着眼，桌面上的白玫瑰摇曳着，影子被窗外的光线拉得很长。

季疏礼轻舒了口气，放在桌面上紧攥的手指松开，将手边的餐盒推了下，“帮我给乔谅带去。”

季疏礼想着。

还有乔谅的声音。

应湛应灏双亲离世后，被季疏礼以亲戚身份优先收养，在年少的岁月里，也不是没有对季疏礼有过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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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膜像是被羽毛用力搔刮了一下，连带颅内“嗡”地震响了声。

那种柔软是很独特的。

嫉妒倒是说不上。

他也许是一个好老师，却很难成为一个好父亲。

哪怕……

他们全都是倒贴。

亲吻脸颊，是享受的。

真要嫉妒，也是嫉妒季疏礼。被脾气糟糕、擅长虚与委蛇的主唱，用这种温柔态度对待。

他们都还没在别的时候，看到季疏礼的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

但是被亲到嘴唇的那瞬间，击穿脊椎通达头脑的强劲电流，让季疏礼感到陌生的警惕和难以言喻的失神。

他们原本以为，季疏礼这辈子都会这样——

因为他受过好老师的教导，却没有得到父亲的重视。

季疏礼找不到任何一件事物用来比拟形容。

怎么会是那种触感…

不管之前的心情如何。

应灏也新奇地盯着季疏礼的表情看，轻哂耸肩，表示不知情。

一向恨不得把眼睛长在乔谅身上的季疏礼，居然会有不去见乔谅的一天。

他现在其实很想见见乔谅。

他们背上背包准备离开的时候，才听到季疏礼微微沙哑的声音：“等等。”

季疏礼紧闭了下眼睛，指甲用力叩紧掌心，手背青筋暴起。

应灏回神：“好。”

应湛起身道：“该出门了。”

季疏礼不得不艰涩地意识到，自己对乔谅的心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应湛应灏再次对视，想，大概真的有什么不对劲。

带着微微的沙哑，很轻地响在耳边。

应湛无声地观察他，转头淡淡地和弟弟对视了一眼，无声询问：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他们转过身，一模一样的两张脸看向季疏礼。

季疏礼低低道：“不了。”

不能在这种时候，这种状态之下，面对他的孩子。

但是很快他们就发现，季疏礼是个本质冷漠的人，他根本无法接近，也无法承担他们的期待。

“父亲。”

在这场梦之后，他没有办法用纯洁的、只是看着孩子的目光注视乔谅。

这一切需要时间处理。

直到他遇到了乔谅。

他唇线近乎冷厉地抿直，一言不发，十足的低气压。

他们道：“父亲不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