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过去闹的那些别扭本是不应该的,他从来生活在阴暗和算计中,很是艰难,所以有时候手段过激,她应该要体谅他,倘若他能改了,她又何必要生他的气呢?
昭宁听到凌圣手的话,十分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呢,师父早就同她说过了,他几乎不能使女子有孕,他前世也没有任何一个孩子,她已经做好了准备,两个人今生不会有任何孩子。可是现在她怀孕了,她有了他的孩子……
只是现在,她还有眼前的事要替他做,她一定要为他取得解药才行。
鸡宰了,热热闹闹地做了一顿饭。昭宁想让禁军去帮他们的忙,都被他们轰了出来。说这些军营出来的都是粗人,不懂得烹菜,浪费东西。
凌圣手的脸上更露出笑容,他并未回答,而是又道:“请娘娘不要怪我冒犯,实在是需要确凿,我能否再问娘娘一句,娘娘三个月前,可是只与君上同房过?”
昭宁也很疑惑,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适之处。
不知为何,昭宁突然觉得鼻子一酸,她好想立刻让他知道这个消息,可是他现在远隔千里之外,她又怕他不信这个孩子是他的。他此时在做什么?若是知道了自己有孩子,该是什么样的反应啊,昭宁好想马上到他身边去,与他说这个好消息。
昭宁迟疑点头,随着凌圣手起身到了木屋之中,凌圣手将端着的烛火放在桌台上,让昭宁坐下,随后问道:“娘娘前段时日可否是神思倦怠,不思饮食?但是最近又没有这个毛病了?”
她话还没说完,就见凌圣手已经笑着道:“娘娘,您怀有龙裔已有三个月了!”
昭宁点头,心道凌圣手不愧是凌圣手,竟连这个都能把出来!她道:“敢问先生,我这可是得了什么病?”
凌圣手已这般笃定了,昭宁如何不信。她惊喜万分的将手轻轻放在腹部,这里已经有了她的孩子了吗,她前世失去过一个极小的胎儿,现在她又有了孩子,还是和君上的孩子!他以为他永远不能有孩子呢,可是现在她却有他们的孩子!
宋老者奇道:“这鱼生于野溪之中,很是鲜美,怎会腥呢!”说着自己也挑了一筷子吃,的确鲜美甘甜,半点鱼腥味都没有。
昭宁身后的樊星连忙问:“老先生,是咱们娘娘的身体有什么不妥吗?”
宋老者咦了一声问:“娘娘可是不爱吃鱼?”
昭宁心中一喜,可又怕瞧错了,连忙问道:“老先生,着实不该怀疑您的医术。只是……只是我出宫前没多久,宋院首也给我诊过脉,当时他并未说我身怀有孕啊!”
至于凌圣手所说的有人给她服药,昭宁也猜到了,恐怕当时赵瑾将她掳走之时,就已
一会儿的功夫,院子里拼拼挨挨地多出几张刚伐出来的木桌子,上面摆的是煮的腊货烧鱼,再加上昭宁她们带的炊饼,宋老者酿的黄酒,倒真是热闹得很,连两个聋哑的小童,都端着木酒杯,喝得满面的笑容。
昭宁不知是何事,但既然凌圣手说了,自然坐了过去,凌圣手又让她将手腕放于桌上。他生出三指,他虽年过七旬,三根把脉的手指却细长匀称,隔着昭宁的衣袖轻轻搭于她的手腕之上,听了不过片刻,脸上显出一丝震惊之色,又似乎有些疑惑,欲言又止。
昭宁与冯远等人与两位老者一桌,席间,两位老者与冯远、葛掌柜等把酒言欢,喝得倒是痛快。昭宁则尝了腊山鸡,山鸡炖野蘑菇,大概是因食材都是最好的,这些简单的东西竟格外的有滋有味。
凌圣手却想了又想,道:“可否烦请娘娘借一步说话?”
两人这番对话却引起了凌圣手的注意,他仔细看着昭宁,突然眼中闪过一丝光,道:“娘娘,你可否能坐到老朽旁边来。”
昭宁轻轻点头,凌圣手含笑道:“所以,娘娘您的确便可能是那不惧阳毒的体质。”
昭宁道:“我平日也爱吃,不知怎的觉得这鱼腥味颇重。”
可等昭宁尝到鱼肉之时,却觉得一股腥味冲鼻,竟难以下咽,吐回了自己碗中。
凌圣手道:“且方才我听冯远说,是因你在君上身边,他才能抵得过那阳毒是不是?”
他又道:“至于什么宋院首的诊断,也不能怪他。不知是谁给你服了一种药,让你不能被诊出怀孕的脉象。若非是我,恐怕等您显了孕态诞下麟儿,都无人能把出你怀孕的脉象。”他说到这里又顿了顿,“娘娘,你确凿有身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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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凌圣手这般问,昭宁的心骤然跳起来,脸也红了,她道:“自然是的。先生您何以这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