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尚弘深也想看看许黟会如何应对。
邢岳森和尚弘深看到青年转醒,能与衙差对话,都很意外。
毕竟霍家人还没到,要是大夫走了,人出事了怎么办!
前者邢岳森是许黟友人,自不会留他一个人面对官威施压。
紧接着,他也注意到了许黟旁边站着的老者。
递过去时,尚弘深蓦然收回了继续探究的举止。
“罢了,世上医者用药千万,我若是看了你的药散动心,是拿,还是不拿。”
不多时,来办事的衙差从青年口中得知身份,脸上都显露出慌张。
“你给他服药了?”尚弘深在听完小童的禀告后,询问许黟。
霍家小叔曾在户部担任侍郎,后因身体问题抱恙归休,可他到底有前户部侍郎的身份,且有进士之身,无视了知县在耳边的说话声,视线落在了站在亭外的许黟。
“尚教授有事吩咐?”许黟微停脚步,双眼疑惑地看向他。
霍家来人时,并没有去看毕恭毕敬的开封知县,连忙去查看霍玉清的情况如何。
有尚教授在,但救人者却是个民间大夫。
只是他目光落在许黟身上,另外带有意味深长。
对此,尚弘深没有感到其他意外。
幸好是被救了回来,要不然他们开封县府怕是要遭到霍太尉的恐怖施压。
尚弘深却喊住他:“许后生留步。”
许黟想到这霍玉清在意识模糊时抓着他手臂说的那些话,陷入沉思。
——尚弘深,太医院教授。
可今日却在相国寺外遭到刺杀,要不是有医者出现,此时怕是命丧在此。
按照办案流程,许黟将姓名和住址填报给衙差登记在册,接着就该离开了。
许黟点头,说他给青年服用的是人参散。
说着,他将视线移到受伤的青年上。
邢岳森瞥看了尚弘深一眼,把许黟拦在了后面,在他耳边低声道:“这事怕不简单,若有麻烦,我会尽力将你从这事摘出。”
更何况许黟不过一介民间大夫,更加无权过问。
许黟瞬间了然,当即行礼道:“在下姓许名黟,只是一介民间游医。”
这青年竟是霍太尉的儿子!
尚弘深淡笑说道:“救人救到底,你这只救了一半,这霍举监可还没脱离危险。”
邢岳森等人都觉得这事有所蹊跷,可这案子目前交由开封府知县来办,他虽是大理寺属官,却也无权掺和。
……
听到他要看桃花散,许黟犹豫了一瞬,还是从药箱里将罐子拿出来。
尚弘深意味深长地回了句:“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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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黟:“……”
好在,开封府衙差知晓这霍玉清是许黟所救,对他态度恭敬有加。
许黟讶然:“以霍举监的身份,后续治疗应该是轮不到在下。”
事出突然,霍家得到消息赶来时,已是半个时辰之后。
但……好端端的国子监举监,有谁要置他于死地?
而这青年本人也不算寂寂无名,他名霍玉清,是国子监的举监,不出意外是要参加明年会试的。
时下也有救急丸,许黟并不担心他的人参散有什么与众不同。
难道是仇杀?
尚弘深眼神多出欣赏之色:“区区游医,有此医术实属难得。老夫是太医院的尚教授,今日我见你所用的止血散,以往从未见过,可否给老夫瞧瞧?”
霍玉清早已清醒过来,对于小叔的问话对答如流,不过脸色依旧难看至极,说罢事情始末,虚虚说道:“多亏那位许大夫,若不是他,玉清就见不到小叔了。”
许黟点点头,没说什么。
彼时,伤者霍玉清被挪到亭中歇息,许黟等人都没有离开,被先一步匆匆赶来的开封府知县拦住。
相反,尚弘深是太医院的教授,他见过的救急方不在少数,何况不同医者,所用药方也会不同。
开封县知县官级和邢岳森同品级,他不敢强留邢岳森和尚弘深,却有权强留许黟。许黟被留下,邢岳森和尚弘深自然不会先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