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曲月在听到许黟在蔚府扮演书生一事,笑得肚子发疼。
许黟:“……”
颜曲月是真好奇了,当初她就被许黟这张脸迷惑过。
许黟回答:“无病无灾不用吃药,但你苔色带黄,舌尖微红,有上火之兆,可以适当喝些清热泻火的汤饮。”
许黟从蔚府出来,身上的衣裳带着没散去的胭脂水粉味。
……
许黟持笔写方,蔚柳本不在意地把玩着手里小把件,回首猝然看到许黟笔迹,愣了一下。
许黟为他把脉之后,也从他的脉象上看出来,这少年郎并没有得病。
“我就说我没病吧,我娘就是看到玉璿吃那聪明药,就想让我也吃,觉得我吃了就能读书了。”蔚柳哼哼地说着。
蔚柳卸了面脂,肤色白皙,是常年不晒太阳的皓白,但看着不像是有病之人。
许黟:“……”
蔚柳无所谓地点点头:“那就开些清热泻火的汤药喝喝,好给我娘有个交代。”
眼下拿出来也不能穿,何况这么多年过去,许黟的身形长开了,是青年模样。
颜曲月大手一挥,叫阿锦去市井成衣铺里买现成的来。
“!”
他嗅了嗅,决定回去后就好好地沐浴。
她捂着肚子道:“我认识你这么久,都没见过你做书生打扮,你这么说,我真真想看了。”
许黟谦虚道:“练过几年。”
在看到上面画葫芦似的字迹,许黟沉默了。
许黟抬手扶额,暗自后悔答应蔚柳那无礼要求了,可他作为医者,在看到他如此精神状态,忍不住就将自己代入到身份,学着他爸以前安抚病患的手段,自然而然地同意了。
许黟略表遗憾道:“看来是没法扮给娘子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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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着对方来到屋里,蔚柳说他去换身衣裳,不一会儿,他就穿着一身正儿八经的圆领宽袖衫回来。
用以鲜枇杷叶,鲜竹叶和鲜芦根各三钱,切段煎煮一刻钟,盛出时加入少许盐巴,代茶饮之。
未及冠之前的衣裳再留着也穿不得。
丝毫不觉得他与许黟头次见面,说这些有些逾越。
失策!
这些好些年不碰的东西都压箱底里。
要是许黟真做书生打扮,肯定比那些正经书生还像书生,这怎么不让她心动。
她行动力快,当即就叫来阿锦,问她带来的衣裳里面,可有书生爱穿的直裰。
许黟没有含糊,既然要给方,便会仔细琢磨。
一个多时辰后。
“娘子你就别打趣我了。”许黟破颜摇头。
看着许黟写完了,蔚柳拿过纸张吹了吹,说道:“你这字真好看。”
“说来话长。”许黟叹气地上了蔚府备好的马车,“有话回去再说。”
他问:“你说我能吃那聪明药吗?”
眼前这少年郎的上火情况不重,不需要开多么复杂的方剂,许黟选了药茶方剂。
坐到许黟对面椅子,喝了一口茶,蔚柳很有契约精神地说:“你先给我把脉,咱们应付了我娘,再来扮演书生。”
他俯身凑近看向铺开的纸张,上面只写着短短两行字。
然后,他就看到蔚柳当着他的面,临摹抄了一份药方。
蔚柳满意地欣赏一会儿,说道:“我写的也不差,就用我这张吧。”
“行。”许黟点头。
二庆在门房等他许久,看着他来,担忧的心落下来,刚要唤他,就闻到了他身上带着的味道。
屋里。
许黟听着她问阿锦,便朝着阿锦挤兑眼睛。
但后来想着,他又不是在医院里。
许黟嘴角抽抽,好个阿锦。
用的是枇杷竹叶茶。
性情瞧着古怪,但许黟并没有在他身上感应到什么不好的东西。
二庆怔怔看向许黟,“许大夫,你身上有……有味。”
阿锦看也不看他,笑盈盈地对颜曲月道:“郎君有的嘞,以前家里就有直裰和书生方巾,还有绸缎的,是邢郎君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