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以为，“没有东西可以无中生有”与“有获得就会有失去”讲的是同一个意思，都特指他需要付出努力才能获得积分。

“医院啊，医院就有卖，可好找了。”

跟在肖乐源身后拼命，最多不过是五五开，即便大的可能性是同归于尽的结局。

即便运气好赢了这局，也难以在这重重包围中逃掉，外面那些人看到夏忆的尸体，绝不会放过他们。

“经过专业医生验证，药物十分有效，可以令病毒感染者迅速痊愈。”

最终得到真实答案时，居然浑身涌起一阵虚脱感，连站都有些站不稳了。

始，脑海中“是”或“不是”两个答案在反复盘旋，又觉得答案一定是这样，又觉得答案不可能是这样。

夏忆唇角缓缓浮起一丝笑意，视线从肖乐源背后三人脸上滑过。

她淡淡地开口，一字一句地，慢慢地补刀。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没有东西可以无中生有，有获得就会有失去。”

夏忆当着肖乐源面前策反他的属下，肖乐源却恍若未觉，依旧沉浸在方才的噩耗中，久久不能恢复。

肖乐源此时才忽地想起来，系统在签约的时候，似乎跟他听说过类似的话。

他曾经使用过几次解药，但每次都很小心，应该没有将解药流出去过…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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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我跑到医院里做什么呢？”

“那药…能在药店里找到？”

“你这段时间拼命传播的病毒，用于恐吓所有人逼迫他们服从你的病毒，我已经拿到药物了。”

而且，而且那解药不是系统拿出来的吗？

“即便他们立刻马上离你而去，也并非只有死这一条路可走。”

如果…如果他们…

“所以——那些被迫追随你的人，桎梏他们的牢笼已经不存在了。”

“你…”

肖乐源猛地抬起眼，死死地盯着夏忆。

肖乐源眼前有些发黑，嗓子里涌起腥甜。

如今回想起来，他说起的每一句话都无比讽刺，就像是一记，又一记的耳光，响亮地打在脸上！

他就在刚刚不久之前，还在对着夏忆耀武扬威，嘲讽对方的失败与无能。

是，不然她跑到医院里做什么呢…

肖乐源之前完全不敢相信的事实，此时彻底撕开面纱后，才发现所有细节都严丝合缝，每一步合情合理。

“你从哪里找到的？”

对方明显接收到了她的暗示，心思慢慢活泛起来。

夏忆不乏故意气人的成分，将事情说得轻描淡写，笑道。

夏忆轻倚在楼道处，看着他摇摇欲坠的模样，眼底没有半点同情。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