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问题不该问我，而是要问你真正想要什么。”

“谢谢。”他说道，笑得很淡。

身后，四位玩家装作普通客人，慢吞吞地点着菜。

秦光霁动了动耳朵，青年话中的沮丧也同时飘进了他的耳中，带来一股莫名的伤感。

“我真正想要的吗？”他低声念着，“可我想要的……”

他身体前倾，用重音强调信念：“你想要的，一定会实现。”

“抱歉，学长。”青年吸了下鼻子，“让你看笑话了。”

……

从价格和标牌来看，这应该是十多年前的大洋彼岸。

他的嘴唇轻微颤抖，眨眼的频率很快，过了好几秒才勉强将翻涌的情绪压回去。

“会的，”明知道不知内情的情况下应该少开口，但内心莫名的情感还是促使秦光霁说了出来，“一定会的。”

青年又一次抬起头，黑眼圈很重的眼眶里隐约有泪光闪烁。

说到“回家”这个词时，他的声音轻微抖动了一下，像是在害怕什么似的，念地飞快。

青年的呼吸停顿了半拍，扶着饮料杯的双手随眼神的飘忽而杂乱地敲击着杯壁，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他的笑声苦涩：“如果这次也失败了，恐怕就只能……回家了。”

温星河吐字极慢地念着汉堡的全称，一心两用地偷听那头秦光霁和青年的对话。

青年已经重新低下了头，背也佝偻起来，浑身上下透着颓然，完全没有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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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情况你也知道，”他轻叹一口气，“这应该是我最后的机会了，不管怎样，我都该去试一试。”

他没有和他们汇合，而是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重新看向青年。

更令秦光霁在意的，是他的脸。虽然用刘海和帽子仔细遮掩过，但在他抬头的那一瞬间，还是有一条很长的伤疤从额头上露了出来，狰狞的、猩红的，几乎贯穿了整个额头。

秦光霁一挑眉，察觉到这可能是个重要的话口：“你家里……”他拖长尾音，向对方传递出自己的犹豫，好像是不知该不该提这事儿一样。

深秋的阳光里没有多少温度，冰块融化得很慢，但却意外地折射出了多彩的光芒，打在桌上、青年手上和脸上，使他的眼睛不再那样黯淡。

青年嘴角的苦涩更甚：“就这样吧。反正这么多年来，我也习惯了。”

“从来没有得到过啊……”他的话说得比微风更轻，若非嘴唇的翕张，便要令人怀疑他是否真的说了话。

门上的铃铛哗啦响动，秦光霁下意识看去，恰好与推开店门的四位同伴对上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