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戴上？”

“不用买这么贵的东西，你多陪我就行。”

玉料通透、澄澈，满绿玻璃种毫无瑕疵，更为难得的是，观音雕工细腻，容颜慈祥，双目有光，仿佛里头真有一尊蕴含灵性的菩萨在。

谢酒勉强笑了笑：“谢谢哥。”

裴星渊解开黑皮绳搭扣：“本想给你配个白金链，不过，拍卖行的老板说，给男孩子戴，还是黑皮绳适合。”

原本心里的光消散了一半，黑暗又如蛆附骨地跟来。

裴星渊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首饰盒。

他心里头的光，都是对面这个人给的。

裴星渊打开首饰盒，手指勾住里面一根黑皮绳，取出一块观音翡翠挂件。

所以，这个时候，他格外在意，在对面人的心里，他到底是什么。

裴星渊脑袋上戴了个五颜六色的小丑帽，和他一身衣服格格不入。

不是他想的那样。

谢酒“噗嗤”一下，没忍住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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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谢酒自觉递了低头，朝裴星渊靠得更近了些。

听到谢酒笑，裴星渊很自然地伸过手来捏捏他鼻子，眼神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柔情，声音尽是宠溺：“小酒，18岁了，生日快乐。”

“收礼物。”谢酒毫不犹豫：“想看看哥哥为我准备了什么。”

不过

谢酒怎么看都看不够。

裴星渊一身正装打扮，特别定制的黑色三件套，衬衫、马甲和西裤，用的是微微泛光的材质、镶着银边，白色手绢一角在西装马甲的口袋里露头。

耳边萦绕着熟悉的歌曲，谢酒心里像是被塞了全世界所有的光一样，满满的，挡不住要溢出来。

礼物，大概就能看出一点端倪。

他嘴角压都压不住，一边跟着哼唱，一边看着对面的人。

许多他曾经没有资格做的事，都不再有障碍。

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好像无论谢酒叫他做什么，他都觉得理所当然，毫不犹豫。

裴星渊把翡翠递过来：“看看喜不喜欢？”

哥哥是为了他的成年礼，才选了这样的装扮。

他整个人都像泛着光，耀眼得不得了。

对面的人身上是熟悉的白兰香，瞬间充斥了谢酒整个鼻腔，好闻的味道在头脑里散开，他长长地舒了口气。

成人礼，对他来说，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谢酒眼睛顿时亮了亮，心脏也无法避免地噗通噗通跳得更快了、更重了。

谢酒心里一沉。

他丝毫不在意头顶的小丑帽，即使知道和这身西服并不搭配。

“先切蛋糕还是先收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