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乐耳朵孔里都是尖锐的嗡鸣,他哆哆嗦嗦迷迷糊糊低头深吻。
“刷拉——”
这只手揪着邵乐的头发,毫无预警地把邵乐的脸转过去。
“滚出去。”
他和邵乐是十年的朋友。
世界在尖叫。
死寂蔓延,气氛古怪。
回来一身野男人的味道。
软得他心脏都热乎乎软绵绵地往下塌了一块,刺激得他腰眼都在发麻。
没有留意,乔谅的眼睛都没有看他。
他视若无睹,进屋第一件事就是摘下墨镜和口罩,随手扔到一旁的储物袋里。换掉鞋子,解开两颗衬衫扣子,捋开额发轻舒了口气。
表情带着清冷的反感,浓黑的眉轻蹙。欲望是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脸上的,可偏偏出现了。
他太入神。
乔谅的手很好看。
他想自己又不是偷窥狂,他本来就不该跑,跑了就像他在心虚。
江帜雍总觉得,相似的另一道声音,他听过千遍万遍。
简直会幸福到要死。
乔谅拉开门的瞬间,就立刻被几道来自不同方向的目光恶狠狠地聚焦。
乖戾又性感的纹身烙在筋骨上。起伏攀爬略显狰狞,却愈发衬得他肤冷似雪,有着寡淡单薄的清峭。
而是越过他的金发和肩膀,看他的身后,看包厢门缝漏出的间隙,看刚和他有过争执的朋友。
他蓝眸如同海中暗礁,在海水冲刷中顽固地盯着终于完整暴露出来的,乔谅的脸。
这一瞬间,江帜雍心脏一抽,居然无暇顾及到自己朋友惊诧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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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节分明,修长,指甲修剪干净。
他是来告诉邵乐,有人在觊觎他的男朋友,迫不及待要加入他们成为他们的第三者——
爽得忘我了。
江帜雍被看得满头大汗,深邃英朗的混血俊脸一派僵硬的凝滞,根本无法梳理清楚自己脑海的思绪。
时间已经很晚,但乐队的队友似乎都没有休息。
头脑嗡鸣。
碍眼的东西。
出去的时候干干净净。
乔谅的嘴唇很薄,又很软。
刻薄的审视,漠然的嫌恶。
可他还没开口,却听到了乔谅的声音。
好听到耳根一路麻到尾椎骨,叫人心脏都响起盲音。
清冷,带一点沙哑。
江帜雍想跑,可是脚底像是被活生生黏在了地上。
他黑发下鼻梁的阴影明显,表情冷淡,削薄嘴唇却像肿起一点。
就算吵了架,他也依然有高尚的品格、依然在无私地为朋友着想。
修长白皙的手用力拉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