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亭文长长呼气,大概剖白自己于他而言同样是一件需要勇气的事情。花涧视线凝落在他捉着自己的那只手上,看见沈亭文的影子将将从手侧划过去,是一条分明的界线。
有地方错了,花涧想。
而且错得南辕北辙。
“沈亭文,”花涧开口,“我想你……”
可沈亭文几乎是第一时间制止了他要说出口的话:“让我说完,小花儿……你说我不够慎重,我知道,我从前太轻浮,让我们感情开始得太过草率。但现在我认真考虑过我能考虑的所有事情,尤其是这几天——”
他窣窣打开绕线扣,从文件袋中取出一堆花花绿绿的本字,谨慎无比地放到花涧面前:“这是我的出生证明、疫苗本、身份证、社保卡和户口本。我爸妈……”他有些小心地说,“不赞成我的取向,所以我很早就分了户口。我向你保证,只要你不想见他们,我不会让他们打扰到你一分一毫。”
“这是小学、初中、高中的毕业证书,大学录取通知书,本科毕业证和学位证,毕业后考取的相关从业资格证,现在在不同的公司挂名。”沈亭文说着,又取出几张折起来的纸页,迟疑片刻,还是和证件放在了一起,摸了下鼻尖:“这些是大学期间参加竞赛的证书,比较乱,用处不大。但我想他们也算我过去的证明,就放到了一起。”
花花绿绿的证件或迭或散地摊开在两人之间,占据了花涧绝大部分视野,昭彰地等待着他的翻阅,像是一条可供拨弄的时间线,涵盖了一个人的小半生。
在花涧出神的同时,沈亭文将文件袋在手上磕了一下,估计是在确定里面的证件已经取完了。紧接着,他取出几份文件,挨个递送到花涧手中:“这是这边店面的房屋转让合同,房产证原件,我们两个签订的租赁合同……”沈亭文稍顿,最后取出两张银行卡,“这张是工资卡,密码是我的生日倒着输。这张是新办理的卡,里面的金额足够梧城一套全款房带装修有余,密码是我们相见那一天。”
“花涧,你说恋爱关系是可以随时被违反的口头契约,法律总该是白纸黑字的铁证。个人关系我目前没有办法给你法律承认,但我总能用法律给你我能给的。”沈亭文定定凝视着他,“你可以随意查证这些证件的真实性,如果你愿意与我组建家庭,我们明天就可以去做公证,从此之后它们就是我的承诺。”
“或者,你觉得现状更好,更想保持恋爱关系,”沈亭文说,取出最后一份文件,翻到最后一页,不容拒绝地将它放到花涧手中。与它一同落下的,还有第二张银行卡:“这是一份空白的财产赠与证明。”
卡片正正好被放在被赠与人几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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