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绒毛乖巧地垂着四肢：“喵。”

有的像是慢慢散步，有的像是惊慌逃窜；有的像是小孩，有的像是老人；还有轮子滚动的声音、重物被拖动的声音……太多了，仿佛那卧室已经变成了一条路，各种东西在那路上运动着。

小绒毛：“喵……”

很用力，不过拉伸效果并不显著。

此时的“杜晰星”外貌基本没有变化，只是肢体动作比较奇怪。她攀在墙上，用力拉伸着自己的身体。

石凝关上门，然后说：“那个墙脏的哟，你还真有勇气贴上去。”

艾岳玺：“不敢想。如果硬要想的话，可能得先看看她外貌恢复正常后，是否拥有这半年的记忆。如果拥有，我们母子俩可能下半辈子都不用再见面了；如果她不记得了……我也不是不能假装自己同样忘记。”

原因依然没有察觉，只石凝若有所感地摸了一下小绒毛的后背。

石凝弯曲手臂，有点费劲儿地从背上摘下猫，把它拎到自己眼前，问：“能不添乱吗？”

小绒毛一边想着，一边在石凝肩上也做了一个拉伸动作。

小绒毛：是呀，好有勇气。不过那个姿势看起来好像很舒服。

艾岳玺：“我希望她别。因为如果太全心全意，很可能不到一个月便也成为暗巷的受害者。”

小绒毛看到那人头在卧室门口又闪现了一下。

石凝笑了一下：“你希望我回答你什么？”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石凝与艾岳玺交流完毕时，已经临近午夜，艾岳玺家的卧室内传出了脚步声。

石凝看着艾岳玺，问：“如果伯母能恢复正常，你想好怎么与她相处了吗？”

石凝是在凌晨一点时打开自己租屋门的。他不是太意外又确实有点意外地看到“杜晰星”依然在屋内。

猫的伸长比例比人类强多了，但小绒毛伸展时一个脚滑，眼看着要从石凝肩上摔下去，它及时伸出爪子勾住石凝的衣服，最后半吊在了石凝的背上。

艾岳玺也扯了扯嘴角：“什么都好。只要能尽快结束这一切。”

艾岳玺：“每天差不多这个时间都会如此，每次持续半小时到一小时。好像只有这个时间点待在我家里的人才能听见。邻居们好像都听不见，即使这房子墙壁的隔音烂透了。”

艾岳玺这次瞥到了小绒毛的目光，然后下意识顺着小绒毛的视线看向卧室门。顿了一下，艾岳玺好像想到了什么，神情有些复杂地看向石凝：“据说猫能看见人看不见的一些东西。”

石凝：“如果你与伯母情况交换，不知道伯母能不能在事情发生半年之后依然全心全意地试图救你。”

很多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