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子平不知他说的是什么,还没等问,秦以川已经飞快地收敛了神色,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台上的玉佩。
东洲仓库除了殷弘宁就没有一个文化人,对这种文人物件儿的价格属实没有什么了解,这块朱砂墨拍出了单块八万的价格,两块打包卖,加起来也16万了。
秦以川站起来:“他们怎么会有这东西?”
眼下拍卖的这块其实只是徽州墨家承制的,虽然外观上差不多,但比起真正的内务府御墨,价格上可就差多了。
特助:“诸位应当也看到了,这块玉佩的材质比较普通,工艺也并非出自名家之手。这其实是我们董事长的父亲,已经过世的贺老先生在年轻时,亲自从鄢陵江中收集到的玉料,一刀一刀亲手雕刻而成。贺老先生过世之后,我们董事长将它捐赠出来,进行拍卖。无论今日成交价是多少,我们董事长都会额外拨出二百万的慈善基金,成立一个专门的资助基金会,帮助贫困地区的孩子完成学业。”
这个玉佩,极有可能就是荀言和邬子平感应到的,那个不寻常的东西了。
最后一个是一块玉佩。
身着旗袍的窈窕女子端着一个玉盘走上来。
玉盘上盖着一块红缎子。
这就是拍卖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正规的朱砂御墨得是清朝皇宫内务府所制,只供皇宫内使用,民间流传甚少。
不过第一件藏品抛砖引玉,也是正常。第二件的玉雕香炉和书法大师的印鉴,也分别拍出了18万和21万的价格,于慈善拍卖而言,都属于中规中矩。
这八万的单价放在普通市场里可能的确不低,但是在这种连把椅子都得值个小两万多块钱的地方,八万块属实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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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晨讲了几句开场词,秦以川没有怎么注意听,贺晨下台落座,再走上去的是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穿着一身灰色的西装,大概刚三十出头的年纪,容貌生得不错,更关键的是他的气质实在出众得很,秦以川觉得他很眼熟,百度了一下才想起来这个人是舟渡集团的董事长特助。
不学无术二人组的秦以川和殷红羽面面相觑,怎么也想不出来这层气是个什么东西。
隔着远远的距离感应不到,但是当这个东西真的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他们还有点信心能看出不一样的地方来。
说是玉佩,但是这东西的材质,就是说它是原石都不会有多少人反驳,既不通透,也无光泽纹理,地摊上卖99的玉好歹还染个色,可这块连色都懒得上,就保留着最初的灰呛呛的底色,唯一有点特色的就是金鱼眼睛上的一丢丢的黑色,应当是块黑色玉石嵌入其中。
众人都隔着蜂巢,看不见表情,但是特助的话音刚落,就有人举了三十万的手牌,余下的人见了,也纷纷加价,不过几个回合,就将价格炒到了九十八万。
想不出来的话,就只能等着看了。
这描述是挺玄乎的。
拍卖正式开始,第一件藏品就是晚清皇宫里流传出来的朱砂御墨。
这玉盘一出现,邬子平的肩膀就立刻坐直:“就是这个!它应该很值……”
秦以川终于提起了点儿精神。
最后的那个钱字还没等说出来,台上主持拍卖会的董事长特助,已经将红缎子揭开,露出一块直径大约8厘米的圆环镂空金鱼玉佩。
他们不是普通人,也自诩还有点眼力。
就这么等了二十多分钟,秦以川的一壶茶都喝完了,正百无聊赖地翻着小茶杯玩儿,就听见清脆的编钟声响了一声,侧方的一扇窗户被轻轻推开,他们从窗户正好能看见,贺晨已经站在了中央的半圆形的交易台上。
不仅邬子平,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乎,但是那层‘气’又是真实存在的。”
董事长特助这种职位,可不是每个人都能胜任的,在某种程度上说,他简直比集团董事长要更熟悉整个集团的大小事务。
秦以川冷着一张脸,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
不过这个董事特助,着实是年少有为,如果不是因为他家世同样不错,很多人估计都会认为他说不定是贺晨的私生子,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爬到这么高的位置。
邬子平愣了一下。
事实上前几年也的确有过这样的传闻,但因为实在没人相信,也就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