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川:“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状态吗?”
秦以川:“没有太阳,也就没有光热,你们是怎么活了三年的?”
洛棠盯着纸上鬼画符似的字体,一阵头疼。这根本就看不出来是什么字!
但是这个问题也正因为问得太委婉,所以纸人想了一下才明白过来:我死了。
纸人:“和现在基本上差不多,我活着的最后三年里,太阳落下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升起来过,但那时候虽然没有太阳,可也没有现在这么黑,有个黄色的东西也每天都东升西落的,比不上太阳,但好歹能勉强照明。只可惜后来那东西也一天比一天的颜色淡,最后也消失了。从那时候起,人就慢慢地都死了。我死的时候,这个地方已经几乎没有任何其他的活人了。至于外人,没见过。”
纸人:“大概几十年?”
纸人学得非常快,双手合抱着对他而言不亚于一棵参天大树的树干似的笔,在纸上写出几个又丑又很难辨认的字词。
可现在,突然发现这种规则对某一台计算机不管用了。
没有一个明确的时间坐标,谁知道他这个二十年前,是多久之前的二十年前?
秦以川:“你死那年是哪一年?”
纸人:“谁知道那些和尚到底是什么来历,反正好些年前突然就出现了,他们一来,我们这就连年发生大灾,先是山洪冲垮了大坝,刚种下去的庄稼全被冲成了烂泥;洪水之后是断断续续小半年的大旱,补下去的种子连苗都没有长出来。那一年是城里最苦的一次,如果不是城主府开仓赈灾,光那年饿死的人都得成百上千。”
秦以川:“我问的是年号,或者具体的某一年份。”
秦以川:“你死之前,这地方是什么样的?有没有外人来过?”
纸人摇头:“听不明白。没听说过。”
纸人:“大概是因为那几个秃头和尚吧。”
所有的事情都没有瞒他,当霍山河亲眼见到能够将一个灵魂塞进随手撕出来的纸人身上,并且纸人拥有了属于人类的智能的时候,他的震惊简直无以复加,甚至连对东洲仓库等的不待见都忘了,目光不离开纸人,将自己手里的纸笔都让人递过来。
纸人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秦以川只好放弃时间这个问题,转而问第二个。
秦以川:“比如开元一年,光绪元年,这些是年号;今年是2023年,这是年份,能听明白吗?”
秦以川想了想,问了一个比较委婉的问题。
秦以川:“记得你自己是什么时候,怎么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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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人:“二十年前,病死的。”
纸人:“什么是年号?什么是年份?”
秦以川:“什么和尚?你详细说。”
洛棠和纸人大眼瞪小眼,顿了片刻,纸人突然连蹦跶带比画,看了好一会儿,荀言才隐约明白过来它想干什么。
荀言:“给它纸笔。”
纸人点了点头。
随身携带纸笔是个好习惯,但巧合就巧合在,他们三个都没有这种多此一举的好习惯。
洛棠:“城主府这个名称,大致兴盛于南北
纸人:“不许动我的铺子!!!”
洛棠:“这店是你开的?”
和尚?一见到这两个字,秦以川他们三个人迅速对视一眼。
洛棠怕这纸人的智商实在有限,接受不了日行千里的科技变化,还特意给它示范了一下用碳素笔在纸上写字的方法,然后才将笔记本放在一张桌子上。
纸人:“就是二十年前。”
像计算机二进制语言,计算机他又不是个智能体,根本分辨不出什么逗号句号感叹号在含义上的区别,但因输入的语言代码等东西符合系统预先设置好的规则,所以无论能不能明白字符背后的文字意义,他都能给出正确的反馈。
洛棠:“你活了多少年了?”
洛棠立刻就把目光转向了霍山河。
荀言:“看来这里没有年号一说。”
这个问题像一下子把纸人问住了,它隔了好一会,才在纸上写下一个模糊不清的时间段。
千年前的生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