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宣从南只是把话重复，“但我不认识你。”

录口供时他发现这里的三个警官看见顾拾的脸后，眼神里都或多或少地表示出了震惊，然后就一直确认什么似的死盯着他。

宣从南道：“恶心。”

全部问完已经过去了大半个小时，事情得到了快速解决。醉酒男留在警察局，宣从南和顾拾可以离开，走时李警官贴心地说了句：“把你口罩戴好吧，别造成交通拥堵。”

进入警察局顾拾按要求摘了口罩，录口供。宣从南看了他一会儿，暗惊真是一张完美的建模脸，五官三庭顶级配置，好适合做人脸模特画画。

“嗯。”

顾拾道：“不怕。”

“意外。”

“带了。”

“你怎么，牵扯到这样的事情里了。”

他在想这顿晚饭还吃不吃。

顾拾垂眸，低声说道：“不能跟你一起回家吗？”

书包当即飞起来狠狠地砸到他脸上。

“来这里工作？”

宣从南：“我不认识你。”

借着路上的灯光打开背包检查里面的东西，速写本的左下角因为打人折了一下，宣从南心疼地抚了抚，试图把它展平。

他思索了一下，说了自见到宣从南后的第一句长话：“如果你担心，可以带我去警察局里备案，无论你出了什么事情我都逃脱不了干系。”

顾拾：“我不是坏人。”

宣从南说：“你报的警你还补刀，不怕说你故意伤害？”

九点半了，这么一折腾，肚子里原先的饿意全没了。

“为什么跟着我？”几分钟后，他发现有一道影子不远不近地缀在后面，距离适中，和他走的路线完全相同。

警察们见过大世面，临危不乱。虽然他们一直在看顾拾，但口供好好录完了，期间没发生任何意外。只是他们问了几个简单的额外问题。

“是真的顾拾？”

醉酒汉被打得不能动了。

他竟然被顾拾一脚踹哕了。

他愕然地回身看。

“没带经纪人和助理啊？”

宣从南后退两步难掩厌恶神色。几十秒后，醉酒汉缓过来一点劲儿，嘴里骂着极脏的话，爬起来就叫喊着要报仇。

宣从南先行一步，没打算和顾拾作告别。

顾拾说：“我没恶意。”

警察来之前，顾拾又冷静地踹了两脚。

宣从南觉得肯定是这张脸长得太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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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从南回头蹙眉道：“刚才你帮了我，谢谢你。但是现在请你不要跟着我。”

“嗯。”

醉酒汉躺在地上双手捂着胸口哀嚎，原地打了两个滚，地上吐了许多酒，更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