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会儿，调整表情。

似是想到“好吧”魔咒，松完口宣从南便在心里重重地唾弃自己，他可怜顾拾，谁可怜他？

宣从南确定道：“因为你不高兴啊。”更凑近一点观察，笃言，“好像还生气了。”

顾拾眼睛红红的，问：“还可以吗？”

甚至前两天顾拾手劲儿大不小心把他脚踝攥疼了，宣从南想让他滚。顾拾一哽咽一道歉，他立马哑火没招。

顾拾求他：“一次。”

秋天不是冬天，天气温度尚可，而且卧室开着空调，暖和。

微哑的嗓音更贴近祈求，宣从南便仰脸去亲他。

这样做，好吧；那样做，好吧；等一下再睡，好吧；看一会儿夜景，好吧；浴缸里泡澡，好吧；用淋浴洗更快，好吧；试试沐浴露，好吧；亲亲胳膊亲亲腿亲亲后背再亲亲嘴，好吧好吧。

宣从南松开衬衫领子，期期艾艾地说：“好吧。”

手臂逐渐收紧，手背因用力鼓起青筋，把宣从南身上那件单薄的白色衬衫勒得贴合肌肤，勾勒出腰身尺寸。

好吧

宣从南眼睛也红红的，好像不行，但说：“可、可以。”

可在顾拾面前一次没实现。

菜香从包装盒里丝丝缕缕地溢出来，特别好闻，勾人胃口。

没丁点儿底线。

宣从南摇头说：“我不”

顾拾：“怎么这么问。”

“就一次。”顾拾全身规规矩矩，人不同意绝不动手，眼睛里的可怜要溢出来，他贴贴宣从南额头，说道，“我很快的。”

客厅无声地静默半晌，顾拾要求：“囝囝，亲我。”

太奇怪了，他以前根本没有心软过，从来不是心软的人。

宣从南：“骗人。”

顾拾：“”

他手上提着大包小包，全是今夜的晚饭。

顾拾：“老公，就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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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从南道：“你怎么了？”

宣从南一伸腿，把膝盖上的速写本拿开，下床趿着拖鞋走近顾拾：“工作不开心吗？”

当衬衫纽扣被一颗一颗解开的时候，宣从南赶紧按住顾拾的手，小幅度地哆嗦。

“什么？”顾拾微怔。

顾拾把右手的袋子在身后倒腾向左手，然后空着的右手毫无保留地搂宣从南的腰。

他说道：“不行的。”

他说的最多的话便是好吧。

顾拾应道：“嗯。”

—

晚饭不知什么时候放到茶几上面，他们从床边亲到沙发，又从沙发亲到床上。

他一进门，宣从南就从速写本里抬头，说道：“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