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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与他对视着，苏晚眼里有很多他看不懂的情绪，不知道是不是头顶的灯光在反射，他总觉得苏晚要哭了。沈晏一时有些束手无策，只好将声音放低，耐心地问：“我哪让你不开心了？”

沈晏好笑道：“总不能是我惹了你吧。”

苏晚忽然抬头看着他。

他大概觉得这是无妄之灾，因为他今天都没有和苏晚接触过。

他想怎么看个文艺汇演能看得这么不开心。

他皱眉看着苏晚说：“你有什么事就说。”

说实话沈晏不明白苏晚不开心和他谈不谈恋爱有什么关系。他想到上次和苏晚也是聊到恋爱方面的问题，那晚苏晚睡着了他却失眠，此刻那种失眠后的头疼感又来了，沈晏突然觉得心里很烦，他想为什么他和苏晚之间要几次三番地聊这种话题，苏晚为什么要无理地要求他以后一直不谈恋爱？一直是一辈子吗，他又为什么要答应，为了满足此刻不开心的苏晚？那他答应了以后呢？他这辈子不谈恋爱了苏晚呢？苏晚也这辈子不谈恋爱？还是苏晚只这么要求他，将来有一天却让沈晏看着他和喜欢的人相亲相爱？

苏晚说：“以后，一直，能不能都不要谈恋爱。”

他不想跟沈晏多说话，因为觉得自己会控制不住暴露内心无厘头的愤怒和委屈，他拎着书包想直接上楼回房间，沈晏却叫住他：“先过来喝汤，妈妈给你留的。”

苏晚终于开口，叫他名字：“沈晏，你能不能别谈恋爱。”

苏晚感受到他语气里的烦躁，重新低下头看着碗里的汤，说：“没有。”

冬天温度低，盛出来的热汤没一会儿就凉了，苏晚小口喝着忽然有眼泪砸进碗里，他咬着勺子忽然觉得很对不起唐榆，可惜了一碗好汤。

这一切都让沈晏感到荒谬，如果他冷静下来就会发现自己此刻的想法也有一些奇怪和偏激，沈晏回答苏晚：“不能。”

苏晚这会儿其实并不想看见沈晏，他抓着书包调整了一下才尽量不带情绪地开口：“骑车骑得慢。”

苏晚在原地站了片刻最终还是走到餐桌前坐下，沈晏见过他撒娇耍赖，不服气时哼哼唧唧，还有各种时刻的笑脸，这样面无表情反倒陌生。沈晏手撑在餐桌上，低头问他：“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沈晏不再问，拿上自己的东西上了楼。

唐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苏晚的软肋。

苏晚喝汤，不说话。

还是停下来问他：“今天学校文艺汇演不是提早放学了吗？你怎么这会儿才回来？”

沈晏顾不上去想称呼的问题，真怕苏晚哭出来，同时也觉得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谈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