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白师姐不也总是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小事,和谢师兄闹别扭吗?
当初可是谢眠玉出面证明, 说是亲眼看到了白拂英杀人,白拂英又说自己是亲眼看到了叶梦蓁杀人。
而且还爱得卑微极了。
此时, 他正用一双凤眼盯着说话的几人, 面无表情, 谁也不知道他在这里听了多久, 又听到了多少。
也就是因为过去这些事,玄云仙宗的人始终认为,只要谢眠玉开口,白拂英就不会对玄云的人动手。
一名弟子下了飞舟,四处张望着, 发出几声感慨。
他也穿着玄云统一的弟子服, 只是同样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却多了几分少年意气的味道。
因此, 众人都对太荒感到有些好奇。
等等,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白拂英从前似乎痴恋这个谢眠玉?
连逛街见到好看的灯笼,都要给谢眠玉带回去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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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是真没想到, 她当初修为被废, 进到太荒中还能活着出来。”
得到什么上好的东西,一定要先送给谢眠玉,甚至不顾自己。
这次不也一样吗?白师姐离回归玄云,差的只不过是谢师兄亲自开口罢了。
太荒对中洲人来说, 是大名鼎鼎的凶地,不过真正来过太荒的人却不多。
每次,她都是对谢师兄冷脸几天。只要谢师兄一开口,她立马就会回到那种为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态度。
像是灯笼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基本上都被扔了。至于灵植、法器,则是通常会在隔天出现在叶梦蓁的手里。
“是啊……你说当年那件事,会不会真的有什么误会?”
这话背后说说也就罢了,毕竟玄云弟子们私下里总会讨论。但今天被正主听到了,就很尴尬。
两方证言根本就是矛盾的,如果白拂英是无辜的,那岂不就是说谢眠玉故意陷害了她?
第二日早上, 一艘挂着玄云仙宗旗帜的飞舟突然出现在太荒山脉上空,而后平稳地落在太荒结界附近的修士驻地中。
边上另一名弟子对这个称呼有些不满。
所以,就在整个中洲都担心玄云的安危时,玄云大部分弟子非但不愁,反而有种诡异的骄傲感。
“你怎么还叫她白师姐?”
叶梦蓁快步从身后走过来,一直走到谢眠玉身后。她快速扫了眼眼前几名弟子,侧头道:“我找你也找不到,原来你出来了。”
几乎整个玄云仙宗都知道,白拂英未被逐出宗门之前,可是对谢眠玉关怀备至。
现在,她不过是闹别扭而已。
话音未落,另一名弟子用手肘怼了他一下, 飞快地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注意一下前边。
诸如此类的声音充斥着玄云,竟然营造出了一种烈火烹油、花团锦簇的错觉。
一队穿着统一白紫弟子服的修士从飞舟上走下,好奇地打量着这里的景色。
“白师姐她,就是在这种地方吗?”
何避开陈王二人的眼线打开太荒结界,脑海中突然蹦出来一个念头。
弟子们都很尴尬,尴尬中还掺杂了几分惶恐。
“师兄!”
“她已经被逐出师门了, 还做出了那些事,现在可是全中洲联合悬赏的悬赏犯!”
别说别人,就连谢眠玉自己都这么觉得,并且因此有恃无恐。
推卸
意外得到的上品灵植,豪不心疼地装好送给谢眠玉;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 最后那句话他肯定是听到了。
——瞧,就连被我们玄云逐出宗门的弃徒,都有能力灭亡四族之中的两家。
好些弟子都曾撞见过,白拂英怔怔地看向叶梦蓁手里的法器/丹药/灵植,然后跑到没人的地方暗自垂泪。
那说话弟子一顿,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却见一道身影就站在不远处。
但,错觉终究只是错觉而已。
秘境里拼死拼活得来的法器,眼都不眨就送给谢眠玉;
“我这不是习惯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