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能闻到空气中瀰漫着除了纸张的墨水香外的另一种花香。

「不。」

段家琛直起身躯，「说什么？」

书店内本就不算吵杂，乔念禕的到来，直接把第四排的大眾小说区隔绝开来。

「喂！你怎么能偷录影啦！」

「鬼扯。」

「哪能直接告白啊，不是要先聊天培养那个气氛吗？」

「要不要发个讯息说你已经到了？」

当门铃响起，乔念禕走到第四排的书架，段家琛才有了实感，彷彿刚才发生的乱七八糟的事都没发生过，她一到，他整颗心都平稳了。

「想跟你在一起！」

「你录没关係，但是不要让念禕看到??」

不到五秒他又跑了回来，「来了来了，就战斗位置预备！」他把段家琛推回第四排，然后拉走张睿，「你傻站在原地干嘛！撤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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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

他们两个都没注意到张睿举着手机在录影，直到他说：「好，这场恋爱我同意了！以影片为证。」

「我要疯了时间怎么还不走快一点！」周立翔是一刻都等不了。

越靠近约定时间，他就越雀跃，这种迫不及待想见到对方的心情，没想的是这样的滋味，既甜美又苦涩。就好像一口苦茶滑过喉咙等待回甘的那个过程。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是色胚吗？」张睿吐槽。

「我喜欢你！」

真是操碎了他一颗少男心。

「我先去门口探风，对讲机联络。」周立翔把自己当特务一样。

「想跟你在一起！」周立翔每说一句，段家琛就跟着重复一遍。

「两个戏精，有完没完??」段家琛真的很想拿一本书把这两个人敲醒。

「欸！」张睿眼疾手快，反应过来直接把手机藏在背后，周立翔不死心贴着他要夺，「你现在是得不到段家琛就要对我下手了是吗？」他环住自己，「抱歉，我对你没兴趣，我喜欢的是长得漂亮的女孩子。」

现在开始发生的一切，都只跟他们两个有关。

「你们真的觉得我会告白成功吗？」段家琛害怕连朋友都做不了，一直踌躇不决。

「你待会会直接告白吗？杀她一个措手不及这样。」

但谈恋爱，可不是两个人的事而已。

「阿深深，你要有自信一点。」周立翔把手上的冷笑话全集闔上，「来！抬头挺胸！跟我说??」

这当然不是错觉，事实是乔念禕喷了香水。

「拜託一下大哥，能删掉不？」周立翔諂媚的笑，然后双手合十讨好。

「时间快到了欸。」张睿点开手机，萤幕显示的时间离三点只差十五分鐘，「怎么办，我好像有点紧张。」

「奇怪，我怎么觉得你们比我还期待。」段家琛反而在此刻淡定了不少。

还对讲机咧。

「我喜欢你！」

「噁不噁。」周立翔跳开。

「完了，我一世英名全毁了。」他假装不再反抗，等张睿松懈后又衝上前要抢手机。

恰似是这样没错。

「是的长官！」张睿很配合，「段同志，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当局者清，旁观者迷』吧？」

「但是我等不及了啊！如果有那种易容术，我恨不得变成阿深深帮他把白告一告。」

玩笑开着开着，段家琛紧张的心情得到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