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就笑。

她最后朝姜圆笑了笑，转身，“再见，妹妹。”

姜圆不说话，目光如炬看着她。

她的眼神太过绝望，连后面的警察都有些为之动容。

所以也不会怪他最后也放弃了她。

“我烂命一条，有什么可悟的。”

时间应该过去有一会儿了，够那人走出很远了，她说，她不后悔跟了他，也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可是他眼里的冷淡太明显，明显到她完全没有办法自作多情。

“卡——”

话落纵身跃下。

“你想说什么？”姜圆放下了手枪，语气有些颤抖。

她选择不自取其辱。

林深目光望向远方，好似发着愣，眼里闪过很多东西。

“妹妹。”她忽然说。

“好好好，这个镜头拍的好！”秦导演拊手大笑。

她没有这样叫过姜圆，从来都是指名道姓，她从来都不喜欢姜圆。

“深深，自首吧。”姜圆说。

姜圆伸出手大步往前跑，最终那抹身影还是在她眼底滑落，“噗通”一下坠入海里，少女没有挣扎，任由身体沉落海底，姜圆扑在断桥边上往下看。

显然姜圆也很吃惊，她推开身前的男人，胸前的警章熠熠生辉，很漂亮。

“自首？”林深眼光又转向林间，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想要交代罪行，但是林深只看着姜圆一身体面的装扮，半晌轻笑了一下，语气也轻轻的。

林深怔愣了一下，嘴角拉平。

也好，也好。

“你还要执迷不悟吗？”姜圆大声喊。

他旁边的男人往前一步，将姜圆挡在身后。

警察互相打着眼色，正打算一拥而上，林深却先一步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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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回头的那一刻，她是想问“你也要放弃我了吗？”

“我为什么要自首？我从来都不后悔我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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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回以微笑，目光渐渐放远，眯起眼睛，深深吐出一口气。

湖面激起浪花，一片片飞舞起来，最后落回水里，反复几次荡漾之后，平面只剩下一圈一圈的涟漪。

她目光移向姜圆旁边的男人，男人一脸冷漠，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她。

最后涟漪也散开，湖面再次恢复平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林深认识他，他是姜圆的男朋友，他们门当户对，郎才女貌，都是警察，是天作之合，是她这种阴沟里的老鼠比不了的。

“我挺羡慕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