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一次，他移开了视线, 垂着头, 以近乎虔敬的态度，那是在他身上难以想象的。

这么一回忆, 似乎也品出了她以前没注意到的事情。

也许前因后果都记不清楚了，可他的反应还是如此真实，仿若昨日发生。

算了, 不扔了。

时间总叫人把回忆变成美好的模样，也许她陷入错觉太久了。

他早就撑不下去了。

这阵子放学后，夏楹经常跟李斯一起上晚自习，两人写完才回家。

可这一幕回忆，估计是她的错觉吧。

可是。

怎么也不会，到蒋婉钰担心的那一步。

接下来的日子里，夏楹几乎没见过荆彻。他们生活本就没有多少交集，不是一个班，虽是邻居，荆彻又不经常回来住。

如果不是这个性子，在他爹还没回来的那段日子里。

明明已经过去了四年, 这四年里夏楹也几乎不去想关于他的事情。可是一旦想起来, 脑海里就浮现出许多片段。

偏执

……

除了这天，他依旧是不可一世的傲慢样，甚至有些自负，活得异常自我。

江武扬不知是不是自己想错了。

“这道题啊，不会。去问问班里俩学霸。”一个同学朝后招手，“喂，夏楹，今天卷子倒数第二道大题，做到了没？”

夏楹顿了下，看向旁边正拿着笔的李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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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周末, 夏楹收拾着房间，打开角落里的行李箱，看着巨大的玩偶熊挤压在狭窄的箱体里, 面部都扭曲了。

这也没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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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跟他的关系到此为止，以后，如果蒋婉钰和荆向业在一起, 她跟荆彻也会是一场全新的关系。

他现在的样 子，跟以前的这一天相比。

夏楹忍不住想起以前荆彻叫她收下的表情。

比如他拒绝退回这只熊时，微微垂下的眼睫。

好像变得更难过了。

他以前几乎都是盯着自己说话, 夏楹觉得自己就像丛林里的猎物，被他盯上，就难以逃跑。

他本就该往更高的地方走，没有人能成为他的拖累。

可今天。

夏楹把箱子重新扣上，拉好拉链，扭头看向窗外。麻雀在电线上连成一串黑点, 她盯着发了好一会呆，才叹出一口气。

都是好学生，写起来很快，遇到难题互相问一下，根本留不到第二天。

心底还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