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过了一会，荆彻沉声问：“盛家言那狗东西呢？”

他的伤口很深，缝了好几针，肯定会疼。

现在，这些感觉变得朦胧，整个心房被荆彻占据。

只要能还完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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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楹。”还未抬眼去瞧她的脸，他便出声唤她名字。

“他被警察抓了，”夏楹说，“他们都被惩罚了，你是英雄。”

他没用什么力气，只是虚虚握了下，夏楹便不敢动了。

夏楹忽然倾身，伸手攥紧荆彻的手，说：“我在，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不然以他那个脾气，不可能忍受陈洛薇那任性的性格。

她能感觉到荆彻的喜欢。

她怕弄到他伤口。

夏楹想抽身站起来，被荆彻反握住。

荆彻低低笑起来，手指摩挲着她的指尖。

天色微微亮时，夏楹打起精神, 在卫生间把脸上和手上又都重新洗了一遍，干结的血被水流冲走，但那股萦绕在鼻尖的铁锈味永远烙印在记忆里。

但荆彻好像知道她有话没好意思说，故意问道：“那我是谁的英雄？”

“你饿了？我问下护士看看你能吃什么……”

“……”夏楹眨眨眼，几秒后，小声说，“是我的。”

但更多的是，无法确定和怀疑。

“没，不疼。”荆彻盯着那只被握住的手，肌肤比往日更苍白，“你吃饭了吗？”

她想了很多, 挣扎了许多，想等荆彻醒来跟他好好谈谈，可又觉得他受伤了，不该费心听她讲那堆废话。

夏楹：“现在还早，待会就吃早饭。”

荆彻睁开眼，就看到一个瘦弱单薄的身影立在床边。

她忽然想起陈洛薇。

夏楹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

再回到床边时，夏楹看到荆彻的手微微动了动。

剩下半句夏楹没好意思说出来。

但至少她问陈洛薇，恩情还完了吗。

于是直到天亮, 夏楹只做了一件事。

“女朋友。”他唤道。

陈洛薇说的是还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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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班里总有人说，她是荆彻的白月光。

夏楹一顿，指尖相触的肌肤变得滚烫。

来的。

默默等他醒来。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称呼。从荆彻那里听到，总觉得像做梦。

因为陈家对荆彻有恩，荆彻才会对陈洛薇很好。

“是我问你。”荆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