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心中充满疑惑，何秉谦还是朝别墅走了过去。慢慢地走到大爷面前。

“来，谦儿，先屋里坐。”根叔吸溜了一下鼻子，转移了话题，把何秉谦带进了院子里。

何秉谦正看得仔细，转过头的时候却意外地和喂金鱼的大爷四目相对。

小林果转过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看着小秉谦的眼睛问道：“小谦儿，你有秘密吗？”

……

何秉谦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别害怕，我是根叔，赵瑞根。”大爷的眼角闪烁着泪花，颤抖着手轻轻地抚摸着何秉谦的头发：“孩子，看着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别墅对面的山坡上。

“有呀有呀，妈妈不让我吃糖果，我偷吃了，还把糖果纸藏在书包里面……”小秉谦一边说一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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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种秘密，是那种压得你喘不过气来，一想到就呼吸不了，甚至浑身麻木的那种秘密……”小林果看着小秉谦的眼神充满了痛苦，又带着期待。

糟了，被发现了。

“你想起什么没有？”根叔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的泪花。

“你为什么老是不开心？”小秉谦碰着小林果的肩膀，笑着问。

何秉谦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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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依然在喂着金鱼，暂时没有发现他。而他现在所处的位置高了一点，他可以观察着别墅里面的每一个窗户。除了能从二楼厨房的窗口里看到一个上了年纪的阿姨正在择菜，其他房间里的窗户都是拉得严严实实的。

根叔仿佛还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

根叔的眼眶瞬间红了，甚至转过头来不敢看何秉谦。

穿过鱼池，绕到别墅后面，根叔把何秉谦带到一个小亭子坐了下来。亭子里面是一张茶桌，而正对着亭子，是一个游泳池。泳池里的水还是满的，在冬日里泛着蓝光给人带来彻骨的寒意。

可是大爷只是憨厚一笑，甩了甩手中的水，缓慢地走到大门旁把铁门推开，然后朝何秉谦挥了挥手，示意他过来。

院子里只剩下何秉谦一个人。他觉得脑子里昏昏沉沉的，眼皮很重。

“那林果呢？”何秉谦又问道。

“坐，谦儿，燕姐在楼上，我去拿一下茶叶……”根叔给何秉谦搬了一张椅子，然后又急匆匆地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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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仿佛看到了小林果。和童年的自己并排坐在快活街的路边。

根叔的眼睛里掠过一丝的失望。

“嫣儿呢？”何秉谦小声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