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山哼哼唧唧的，又扯开话题跟江怀说了许多，从许白经常坐一天的车去找他的异地女友，讲到崔境和那个历史系的女老师还没好上，话题跨度之大，生怕江怀继续拉他讲名字的事儿。

“挺熟练啊，”江怀话里有话，“没少做坏事吧？”

这会儿怕他生气了？马甲不是披的挺开心么？

他总被这人吃的死死的，没办法不缴械。

“没有。”江怀瞥他一眼，觉得这人要是有对狗耳朵，这会儿肯定是耷拉着的。

俩人在服务员热情的招呼下选了个靠窗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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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怀刚才在千味坊已经吃饱了，便把菜单递给顾青山，全让他来决定，他参与一下就行。

什么。

江怀觉得好玩儿，道：“那天我去拿论文，和你一块儿的该不会就是许白吧？”

刚走到火锅店门口，就发现店前摆着个粉色的爱心牌子，上面写着大大的“情侣九折”四个字，这家火锅店江怀知道，几年前就天天做活动了，要么情侣九折，要么学生证满减。

就会贫嘴。

他想起来了，那天崔境好像还喊了一声“顾青山”，被那俩人给敷衍过去了，他当时还以为站在顾青山边儿上的许白叫顾青山，也因为“青山”二字格外留意了一下。

“真的吗？”顾青山不依不饶。

“真的。”江怀觉得好笑。

江怀笑着加快脚步。

“没有，”顾青山赶紧摇头，“我很乖的，很听话，老师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他现在每说一句话都要防止掉马之后被卷卷算账，他承认，他心虚。

火锅店距离不远，只是这里街道比较多，有点儿绕，几年没回来江怀也记不太记得路线了，俩人找了一会儿才找到。

顾青山心里咯噔一声，没敢接话。

毕竟掉马之后，他逗顾青山的机会应该就没这么多了，可能还要反过来被顾青山逗。

顾青山显然有些紧张，轻嗯一声显得有些气焰不足，小跑两步追上江怀，像只狗狗似的黏了上去：“老师不会生我的气吧？”

火锅材料都是现成的，没一会儿就上全了，就是锅底还需要一段时间才烧的开，顾青山点的是鸳鸯锅，清汤红汤对半开，红汤的火锅底料还没化开，突兀地露出i love u的模型。

顾青山也没客气，吃卷老师的软饭有什么好客气的，反正他这马甲估计也保不住了，还不如暴风雨来临之前好好享受享受。

江怀感慨道：“要是和对象在一起就好了。”

顾青山自然也想到了那天的情形，心虚道：“这不是……做坏事怕被发现吗？”

他并不介意名字这件事，只是见顾青山这副手忙脚乱的样子他就忍不住想要逗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