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道歉有什么用？她还是不会把我放在眼底。”

沈醉手搭在膝上：“我已经是你靠山，还要怎么样？”

沈念靠上她肩膀，面上维持着虚伪笑意：“满意，小姑姑出马替我伸张正义，我怎么会不满意？”

她一个翻身，整个人悬空压到沈醉身上。

刚脱离病症折磨的沈醉依然瘦弱苍白，但她背后的强大能量却让人生畏。

沈念闻言，转过头看她。

她没有因为对方哭泣出现丝毫动摇，反而厌恶蹙眉：“跟谁‘对不起’？”

“沈，沈念……呜……”沈篆狼狈抹去脸上的泪水。

沈醉并不满意。

沈醉已经直接挂断了通讯。

她重新坐直，抻直了双腿看前方柜子上装饰假花，嘴里嘟囔了句“没意思”。

矜贵如同童话故事中的天鹅。

沈醉说，她不是专门来跟她讲道理的。

有沈醉这样一座靠山，大抵是所有人梦寐难求的。

沈念不是不动心，但她心中有更浩瀚的星海。

“嗯。”沈念毫不掩饰野心，重重一点头。

“少对着我口是心非。”

“闹到现在也累了。”沈醉揉揉眉心，“跟沈念道个歉，再让人把她房间整理好。”

“你想要她敬你畏你？”沈醉问。

她对着镜头，哽咽着一字一字又重复道：“沈念，对不起，我不应该，砸了你房间。”

房间内恢复安静，过了几秒，她转头看沈念：“满意了？”

她微微低下头，在眼泪夺眶而出前一秒迅速说道：“……对不起。”

沈念眸光一暗。

沈醉戳她额头。

“嗯？”沈醉抬头，动作间露出脆生生的雪白脖颈。

沈念没有回应，只是勾着唇皮笑肉不笑“呵”了一声。

虽然公道这个词放在这里有些滑稽，但事实如此。骄傲如沈篆，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形势比人强。

但她其实并不笨，她听出沈醉今天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意图。

“我，我……”屏幕内，沈篆被逼得生生红了眼。

…”

身为沈家第三代长女，她从小到大没受过多少委屈，“道歉”这个字对她而言离奇又陌生。

“那我确实办不到。”她摇摇头，握上沈念放在被上的手，“这种东西你得自己去挣。”

她心跳快了好几拍，再抬头时，声音中带上些许撒娇意味：“小姑姑，教我。”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她是为沈念来讨公道的。

沈醉莞尔。

“……”沈念收敛起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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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手背感受到她肌肤温度，直接反手将她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