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露在面罩外的一双眼睛,却分明是弯着的。
许冥没有说话。
兰铎负责接的人,准确来说是他的狗——许冥一开始还抱着些侥幸心理,觉得那鲸脂人脖子上好歹还挂着张工牌, 就算不知道搬家的事,跟着工牌上的指引走, 总还是能走回来的吧?所以一时间也没什么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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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个锤子哦,我现在才想起来它名字怎么写好吗。
许冥:“……”
似有什么突然划过脑袋,许冥低头嗦面的动作一顿,旋即猛地抬起头来:“等等,你说它晚点自己回来?”
按照理论来说,坡海棠和规则书本身还有更强力的绑定关系在。如果她这边直接将工牌取消,对方说不定是会被直接拉回规则书这边的;但这事毕竟没实践过, 许冥心里也没把握。万一最终的结果不是鲸脂人被直接拉回, 而是鲸脂人原地暴毙呢?
许冥:“…………”
“嗯。”顾云舒点头,“因为不想晒太阳,它还从安心园艺那里要走了一把伞。”
说不定人家就是单纯磨蹭不想回来而已。
顾云舒:“……”
“也就是说,您也没有说过吗?”顾云舒偏了偏头,冷静地眨了眨眼,“尴尬了。那它回家,是要回到哪里?”
……直到又一个小时后, 邱雨菲那边都充好电吃好饭再次打电话来报平安了,鲸脂人却还不见踪影。许冥终是觉出了几分不对, 起身拿了规则书, 用本子里的工牌记录寻找起鲸脂人当前的所在。
“没有。”她淡淡道,“我看它说得很自信,以为你和它说过了。”
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开,不得已只能自己设法破门而入的鲸脂人:“……”
?等一下。
一个人静静……希望它静静的时候真是一个人吧。她现在住处很偏,要赶去市里的警察局捞人真的很不方便……
另一头——
“没有。”她飞快地答道。
“……哦对,还有,关于海棠先生。”顾云舒说到这儿,忽然想起来,又补充一句,“我本来想请它和我一起回来。不过它说好不容易出来,想先一个人静静压压惊。晚点会自己回来,让我们不用担心。”
许冥的旧公寓内。
“……?”回应她的,是顾云舒一个茫然的眼神。
——这个结论一出, 屋子里死的活的都沉默了。
许冥:……
毕竟一起在楼里待了那么久。
舒:“你是在笑吗?”
“……”
望着面前空荡且充满了陌生痕迹的屋子,它久违地陷入了沉默。
顾云舒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的工牌,眼神中多了几分欲言又止;许冥则是缓缓将手从规则书上挪开,望着坡海棠的工牌记录, 再次陷入沉思。
许冥有些无奈地看她一眼,想想还是没有戳破。不知是不是现在家里人多了,社交也多了的关系,总感觉哪怕是自闭如顾云舒,现在都变得活泼不少。
并在良久的沉默后,不知第几次,真情实感地“啊”了一声。
确认过地点。还真就是她住的地方。
唯一有些尴尬的,就是她们离开的时候,凌光注意到了跟在她旁边的一堆小狗。他好像本来就挺喜欢这些,还很有兴致地问了句能不能抱一只——结果就被所有的狗同仇敌忾地吼了。
“不不不,这个不是重点。”许冥一言难尽地放下筷子,想想还是怀抱着微弱的希望多问一句,“你走的时候,有和它提过我们已经搬家的事情吗?”
突然就觉得不香了。
她只低头看了看碗里还剩一半的面。
许冥低头拌面,顺口问起回来时的状况。顾云舒表示,倒是没遇到什么问题——因为一直躲在旁边旁观,楼外的情况她十分清楚。蹲到时机差不多了,就若无其事地钻出来,以拆迁办的名义要求带人离开,一切都顺利成章。
那场面,可以说是相当壮观了。
当然, 鲸脂人最后还是被接回来了。
(小修)
那现在是人家的租屋,看着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