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包间内所有人的目光骤然落在了那小姑娘身上，幸福来的太突然，她差点被砸蒙了，回过神后连忙从书包中拿出一张纸，说话都结巴起来，“燕……不不不，师娘，签这里就好。”

“哇——好想发到论坛，国际巨星和顶尖大学的知名教授……”

最终，可能是醉意软化了林凤鸣的理智，他难得开口解释道：“我学生是你粉丝，给她签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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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二人无声地对峙。

“好。”燕云很爽快地答应了，扭头和那姑娘道，“签哪里？”

燕云一手搂着半醉的林凤鸣，一手把纸按在茶几上，单手签下了一串字符。

听到对方喝得有点多，燕云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只是屋内的灯光不怎么亮，除了离两人最近的柯妍外没人能看出来。

他鲜少从林凤鸣的口中听到解释，这人向来是我行我素，两人先前不管怎么吵架，道歉归道歉，他却从未解释过。

那女孩忍不住频频把目光落在二人身上。

他们结婚整整七年，这是他第一次出现在林凤鸣的朋友面前。

说是解释其实更像是命令，但是燕云闻言还是心下一松，又要蹙紧的眉头蓦然一松。

“真的、真的是燕影帝的签名……”柯妍不可思议地拿着手中的签名和网上的字迹比对，“林教授的老公竟然是他！”

心脏就仿佛被一双手握住般骤然紧缩，醋意和难言的占有欲在胸口弥漫。

一个还算清醒的教授连忙道：“没事没事，时间也不早了，小林今天喝得有点多，赶紧带他回去休息吧。”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简直比银河系爆炸还离谱，要知道燕影帝冷硬的脾气在全世界都是出名的，眼下这个为了伴侣身体健康而诚恳道歉的人是谁啊？

燕云闻言一顿，而后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他暂时把林凤鸣放下，随即颇有耐心地接过纸笔：“你叫什么？”

在二人走出去的那一刻，整个屋内瞬间沸腾。

燕云低头把浑身发软的林凤鸣从沙发中挖了出来，轻而易举地把对方抱在怀里，动作熟练得仿佛做了无数次。

林凤鸣却晕乎乎揉了揉太阳穴道：“放我下来。”

本就不快的燕云抿着唇不愿松手，手指几乎嵌进了对方的胳膊里。

但是两人似乎并未注意到她，燕云转身半抱着林凤鸣走了出去。

林凤鸣好整以暇地唱完最后一句，放下话筒随口道：“没听到。”

听到他居然不否认，屋内所有人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小姑娘忍不住看了一眼林凤鸣，而后道：“柯妍……柯南的柯，女开妍。”

小姑娘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陡然回头，震惊地看着林凤鸣。

撑着桌子打算站起来的男生都被吓醒了酒。

很好看，但本该只有他一个人能看。但过了今天他就看不了了。

“我靠，见到活人了！”

包间内的灯光很暗，但即便如此，燕云还是能看到对方脸颊上浮现的醉红。

或许这些人只是他的学生和同事，称不上朋友，但整整七年，林凤鸣从未主动向认识的人介绍过他，从来没有。

“怪不得林教授说燕影帝唱歌难听……等下，那他刚刚唱的不就是燕影帝给他写的歌嘛？”

躺在燕云怀里的林凤鸣一滞，但并未开口否认。

柯妍如梦似幻地接过签名，燕云搂着林凤鸣和周围人道：“抱歉，他身体不好，喝不了太多酒也不太能熬夜，我先带他回去了，各位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