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迟：“…………”

“……”

没人可以替代。

和桑游不一样，和施岚女士他们也不一样。

得喘口气。

可现在他没法思考，只觉得心口在不断膨胀，不断泵出更强烈的悸动。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奚迟木着脸，耳朵却红得像是能滴下血来。

奚迟咬着牙：“江黎。”

江黎“嗯”了一声，忍着笑：“我不缺朋友。”

所有念头在这一瞬间都变得很缓、很慢，也很满，缠住所有话语。

他想让自己喘口气。

那种悸动沿着每一条神经游走扩散，占领所有思绪，在四肢百骸上插上了带着“江黎”名字的旗帜。

江黎的呼吸缭绕在奚迟指尖。

一向恣意的金乌，此刻的声音却温柔到像是在哄。

没有丝毫犹豫和迟疑，干净利落截断所有退路。

“江黎。”奚迟出声警告。

明明表明心意的是江黎，奚迟却有种是江黎拒绝了他的错觉。

于是奚迟开了口，然后听到江黎的声音。

奚迟：“……”

奚迟：“……”

“挚友可以亲……”

在混乱到几乎是无措的地步中，还能想出“挚友”两个字“安抚”他，已经很给面子了。

奚迟正要喘一口气。

奚迟：“。”

“什么都不能做，那为什么要做这个‘挚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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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快要不能呼吸的某人，他总算敛好一身“浑气”。

“挚友可以拥抱么。”

“行，挚友是么，”江黎声音仍旧带着笑，“那挚友可以牵手么？”

“追求者，可以么。”

江黎像是在思考。

奚迟整个人都快要烧起来，耳朵全是尖锐的嗡鸣，心跳声不断撞击着耳膜，第一次如此直白的感受到江黎的…浑气。

他能感觉到江黎之于他的意义。

“你不说话，那我当同意了？”江黎嘴角噙着笑。

本来想说“我好像在拒绝你，请端正你的态度”，可“拒绝”两个字只在脑海里闪了一下，就堵在喉咙口，怎么都说不出口。

江黎将奚迟所有动作和表情尽收眼底。

江黎点了点头，于是奚迟慢慢松开手。

江黎听到了无声的回答，失笑：“好，知道了。”

所有反应都在他预想之内。

“…不能做朋友么。”话甫一出口，奚迟自己都没底气。

“比朋友更深一点的，除了挚友，还有一种。”

奚迟沉默不语。

奚迟：“……？”

甚至比预想中还要好几分。

“亲”字没能说完，被奚迟一把捂住。

“…………”

江黎有些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嗯，在。”

奚迟嘴唇微微动了动，没开口。

奚迟破罐子破摔：“那比朋友更深一点，挚友。”

江黎眼底盛着快溢出来的情愫，看着奚迟一瞬间发红的耳朵，很低很沉地笑了一声。

“不行，做不到，别想。”

毕竟是木头，还是刚开窍没多久的木头，在来之前，江黎就没想过将人逼得太紧。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