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驻足,商贩侧目,连檐角悬铃的鸽子都扑棱棱朝那香气源头飞去。顺着甜香拐进巷子,青石板路尽头,一座黑漆金字的铺面赫然入目——“棠舟记”。
张公公面无表情也无话,伸手比划了一下,让玉城起身,坐到榻上跟自己一起
陆沉呢?玉城似乎嗅到了一丝不祥的气息。
张公公照常穿着半旧棉布睡衣,倚在榻上懒洋洋地喝着茶,眼睛斜斜地瞄着那边的热闹,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
玉城走过去看,正有两个伙计一箱一箱地将货搬到了后门装车,眼见得那车内已经装了至少有十几箱了!玉城奇道,这是哪里来的大金主竟一口气买了这许多?
玉城仔细打量一下——身着金线缠枝纱罗的汉人装束,腰间悬着的却不是玉佩,而是一枚暹罗佛牌。身边前后跟着两名皮肤黝黑的随从,手里已提满了永昌绸缎局的料子、正阳门陈记的酱瓜等等京城特产,居然小指头上还勾着个竹篾编的蝈蝈笼,里头那只“铁皮大将军”正振翅嘶鸣,显是从隆福寺刚淘来的新鲜玩意儿。
没成想左绕右绕,玉城被小厮带进了跨院的园子里,在极乐殿门口停下了。小厮一伸手,玉城进了极乐殿,登时傻眼了,这是个什么情况?
中带涩,后劲儿清冽却不媚俗,似桂花酿混了未熟的梅子,又隐约透出一缕药苦,像极了李清照词里“暗香浮动月黄昏”的意境。
进了门,平时都是陆沉一路引过去的,只是不知今日老陆去了哪里,而是一个陌生脸儿的小厮默默走在前面,一问三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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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看不太清楚脸,但那熟悉的黝黑皮肤、精壮肌肉、宽厚大脚,不就是陆沉吗!这个老狐狸在搞什么鬼?
柜台这边,一位着湖蓝褙子的夫人正以指尖轻点“绛云凝脂”试色,伙计笑吟吟递上洒金笺:“夫人好眼力,这是宫中贵人们最爱的一款口脂,美名曰鹤顶砂,涂上便是‘朱唇未点自生光’!”
清芬冲着柜台那边使了个眼色,正是那斜倚在柜台的年轻公子——此次来京朝贡的暹罗使团的副使,正使帕蓬的亲儿子。
目光所及之处是一个高大的春凳,上面绑着一个人?!眼睛被黑布蒙着,嘴被黑布条勒着,双手背向后面缚在了椅背之上,两腿高高抬起架在春凳的两个扶手上,同样被黑布条缚在了春凳之上,完全挣扎动弹不得。。。而两腿之间的所有私密则大喇喇、明晃晃地面对着春凳周围的一排人——七八个壮汉、五六个娈童,都没穿衣服,自顾自地揉搓着下体,谁硬了谁就去肏那春凳上之人!
玉城出了棠舟记,便慢悠悠往张公公府上溜达过去,也不知突然传话过来叫自己过去商量什么要事?直觉上又是有大事儿要来了!
清芬狡黠一笑:“都说好了,明日便去!刚已经吩咐下去,大栅栏那边已经备足了货了。。。”
陆沉手脚口均被缚,挣扎不得叫不得,只能喉咙中低沉地发出哦哦之声,惨不忍睹。。。地上这里一小滩,那里一小滩,是喷出来的精液。
柜台那边,一位戴金丝冠的公子斜倚着,身旁一个黑皮小厮正低声问:“爷,那‘孤松冠’香露可要多包几瓶送人?听说这里的文人雅士、郎君相公都爱这味。。。”
玉城哦了一声,叮嘱道:“那也别便宜了他们,带他们去咱们的药妆局好好逛逛,多带些东西回去!”
再看那公子的相貌,二十来岁年纪,轮廓承自南洋人的深邃——眉骨如刀,鼻梁高挺,下颌线条似佛窟雕像般分明;唇薄而色淡,不点而朱,此刻正噙着一抹玩味的笑。肤色如暹罗最上等的象牙,不十分白皙,却比汉人更添三分暖玉的莹润。
所有的伙计都在忙,玉城自也不用人招呼,径直走进了柜台里面,拿起最新的一本账册翻阅。翻了两页,就听到一阵清脆如铃的声音在使唤着伙计们抬东西——不是清芬又是谁!
玉城心下先是一慌,强打精神跪下跟张公公磕了头,略带颤抖地请了安。眼角瞥到了陆沉正在被一个不太熟练的白嫩娈童肏,交合之处金光闪闪——陆沉又被上了锁!一个金色的鸟笼,小巧逼仄,将整个硕大的鸡巴连带卵袋都锁了起来,塞的满满当当,逼出来的肉撑出了细密的金色笼骨。。。
“他怎么买这么多?进货吗?”
清芬悄声道:“刚刚打听过了!你别看他是暹罗人,倒是说的一口好汉话!皆因他的母亲是咱们汉人。。。他们来京城朝贡,贡品卸了之后,总不能空着手回去,故此会沿路一直买买买到广州,再随船运回暹罗,不知能翻几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