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芳：“那你怎么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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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光华：“我想什么不重要。”

仲光华撇开目光，“实话就是这么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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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芳突然意识到什么。

仲光华扭着头，手指抠着车门上的凹槽，“这可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按照妈妈的意思，接下来几年你都得陪着我打网球。”

今天是第一课，教练大叔稍微教了一些握拍和挥拍的基本动作，就让两个小孩子随性对打起来。

阿芳不满道：“夫人跟我客客气气的，为什么你偏要解释得这么难听？”

种。”

仲光华：“不行。妈妈既然决定了让你陪我，你就得陪我。”

回家的车上，仲光华试探问道：“你今天……好像挺开心？”

仲光华冷哼：“怎么了？不是很贵的运动吗？不是很值得吹嘘吗？”

仲光华：“哈，是吗。那等你明天到了学校，也可以告诉全校你去打网球了。”

阿芳一时无言以答。

仲光华瞬间脸色涨红。

阿芳伸手戳戳他：“你又在别扭什么啊。”

阿芳：“你说呢？这里一共只有三个人，我反正是没有别扭，剩下的两个人，是谁别扭呢？”

仲光华提高声音：“谁别扭了！”

专心开车的司机大叔噗嗤一笑。

阿芳：“还是不要吧，怪不好意思的。”

教练是个壮实的中年大叔，气质喜庆，言谈开朗，看起来很好相处。

阿芳嘿嘿一笑：“因为我脸皮薄啊。”

阿芳大声道：“超开心的！网球好有意思啊！你呢？你觉得有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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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光华有些羞涩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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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无言到了网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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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你知道吗，网球是一种很贵的运动。我学校里也有人打网球，先不说他喜不喜欢，骄傲可是骄傲得不行，恨不得全校都知道他每周都去打网球。”

阿芳叹气，“你不想和我一起吗？那在这儿把我放下好了，我自己走回去。”

“难道……你是担心我不喜欢网球吗？”

两个人打出一百多颗废球之后，渐渐上了手。

黄色小球开始有来有回，节奏令人舒适。

她一肃神色：“我说这话是想告诉你，对我来说，打网球是很难得、很珍贵的机会，我很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