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空自己。
萧婧华端着灯盏,睃巡着整间屋子。
似陆埕的气息。
水温渐凉,箬兰在外头催促,“郡主可洗好了?当心着凉。”
萧婧华睁眼时已是日上三竿。
“我的嫁妆里好似有张紫檀木软榻。”
不会约束她,她想回王府回王府,想住多久也不会管。
箬兰站在她身后,动作轻柔地为她擦拭湿法。
趿着鞋子下床,她用指尖梳理了两下长发。正要唤人,门已被人从外推开。
不对啊,郡主让人搬软榻,这是要在陆府长住的意思?
水从四面八方涌入,将她包裹。温暖舒适,似幼时母妃的怀抱。
走出几步,她猛然反应过来。
吹了灯,萧婧华走到床边躺下。
这样看,陆埕还是不错的。
挠挠头,箬兰不解离去。
收回双臂,萧婧华慢慢沉入水中。
屋里。
干净冷冽。
喉间发干,萧婧华拿起放在床头的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
一双藕臂搭在浴桶边缘,她似月下海妖,一呼一吸间摄心夺魄。
她头发又长又多,箬兰用了好几张帕子才勉强擦干。
萧婧华点头,“去吧。”
倘若她和离,往后说不准还会遇到跟他一样的男人。
许久未曾睡得这么好,她竟一时有些不适应。
走到门口,忽然听到里头女声。
她并未起身,而是靠坐在床上发怔。
今日的方代可把她恶心坏了。
她拿着剪子拨动灯芯,缓缓道:“让人搬到屋里来,这屋子里空荡荡的,我瞧着不顺心。”
始终意难平。
“那行,奴婢明日就让人搬。”
箬兰:“那郡主早些歇息。”
摆设和她一个多月前离开时一模一样,并未有人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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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婧华蹙眉,水下长发随之飘荡,乌发雪肤汇成极致对比。
箬兰回身,回忆片刻后道:“是有一张,郡主问它作甚?”
或是自命不凡,或是想借着她往上爬,就算她不会再嫁,时不时有两只苍蝇跳出来也着实心烦。
可她。
“好。”
暖和锦被盖住微凉身躯,她闭上眼酝酿睡意。
“哗啦”一声,萧婧华破水而出。
萧婧华在窗边坐下,打开窗,仍由夜风吹拂双颊。
冰冷水流顺着喉咙滚落,凉意瞬间袭遍全身,她彻底清醒。
萧婧华站在灯下,长发倾泻,眼睑垂着。
水藻般的黑发浮在水面上,水珠顺着雪白侧颈滑落,啪嗒掉在影绰水下。
她迈出浴桶,拿了帕子擦拭身子,随后换上寝衣,走出净室。
屋里并未熏香,可昏昏沉沉间,总觉得鼻尖好似有股浅淡香味萦绕。
夜深了。
箬兰见她携了一身水汽出来,连忙拿着帕子迎上去。
萧婧华关了窗,“去歇着吧,灯不用灭,待会我自己来。”
箬竹笑着进来,“郡主醒了?”
箬兰将门关上。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