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婧华:“现在给不行?”
陆埕摆上祭品,三人在坟前静立。
陆埕的手,乞求道:“我看你这后生是个有本事的,你能不能,帮忙找找淑然?哪怕是尸骨,也让她们母女在地下团聚。”
萧婧华按捺住好奇,点了点头。
一进的小院对萧婧华来说极为逼冗,好在被收拾得很干净,否则她保准掉头就走。
她恼羞成怒拧了把陆埕小臂,“赶紧走。”
含着赧然清了清嗓子,陆埕低声道:“我明日便要走了,有东西要交给你。”
足尖方落地,一只修长手掌落在眼前。
萧婧华正想把弄脏的帕子丢掉,忆起承运寺一事,皱眉将它叠起,“那这是何人留下的?纪老夫人的亲戚?”
陆埕抿唇。
陆埕摇头,“郭家人也不过是逢年过节来一次,清明已过,方才那张残币,倒像是前两日的。”
萧婧华:“……”
身后胸膛微微震动,陆埕喉间含糊发笑。
萧婧华回头瞪他,“笑什么,还不快走。”
纪老夫人葬在城外山上,离官道不远,想必是郭老夫人念着她思念爱女,心里存着妄想,想着若是纪淑然回来,她第一时间便能知道。
陆埕反手将她的手收拢,牵引着她握住缰绳,一夹马腹。
她不情不愿应声。
云慕筱点头,转身的刹那,余光瞥见某处,霎时顿住。“这是什么?”
“纪夫人恐怕……当真遇到不测了。”
“好。”
萧婧华掏出帕子给她擦拭指尖,望了眼方才几人烧冥币的位置,“是郭家人来祭拜过?”
萧婧华迟疑,“这是……冥币?”
得了这声回应,郭老夫人眼里涌出了泪,用力握着陆埕的手,含着哭腔道:“好,好啊。我替芳娘谢过你们。”
萧婧华把手放上去。
云慕筱轻声问:“接下来去哪儿?”
离开郭家,萧婧华和云慕筱心情沉重,眼眶泛红。
陆埕掌下收紧,反手握住她,沉声道:“老夫人放心,我一定尽力。”
“好吧。”
“总不可能是纪淑然吧?”
没说让她早些回来的话,谢春驾着马车飞快从身边跑过。
“不说我走了。”
提着裙子跟在陆埕身后,萧婧华四处看了看,“那些衙役呢?”
孟年应道:“好。”
他的手比她大得多,肤色似玉,掌心宽厚,纹理清晰。
陆埕忙把窗摁住,目光往后一递,云慕筱默默转开脸,捂住耳朵。
“遵旨。”
萧婧华说要,摇头否决,“若是纪淑然,她不可能不露面。”
最后一丝火光被吞灭,萧婧华道:“走吧。”
不同以往的清润,低沉磁性嗓音在耳畔传开,隐隐含着笑意,萧婧华后背一麻,白皙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薄红。
陆埕拥着她,手臂若有似无擦过她的腰,带来轻微痒意,让萧婧华下意识收腰,挺直腰背,与他隔开距离。马车从旁路过,云慕筱的声音响起,“婧华,我先回了。”
陆埕道:“去祭拜祭拜纪老夫人。”
白色纸张,带着被火烧过的痕迹。
方才他已经将纪老夫人安葬之处打听清楚了。
云慕筱蹲下身,挽起袖子,从墓边落叶中拾起一物。
“别想了。”云慕筱握住她手,“先回去吧。”
冥币燃起的火光映着眉眼,纷纷凝重。
陆埕无奈,“东西不在身上。”
萧婧华没出声,交给孟年一袋银子,“你去买些补品,给郭老夫人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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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埕租的屋子果真只与纪家隔了一条街,将马丢给孟年,他引着萧婧华进屋。
萧婧华仰脸望他,“做什么?”
买了祭品,觅真驾着马车出城。
回到县城,几人正要分道,陆埕敲开了车窗,“婧华,你随我走一趟吧。”
握住她的手收紧,将她拉到马上,如高山雪水般清冽干净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
予安停下马车,把缰绳递给谢春,随后跃下车辕,扶萧婧华下来。
云慕筱张手,由着风将手中余烬吹走。
陆埕仍是摇头,“纪老夫人被休后,纪家亲眷早已把她逐出家门,不可能祭拜。”
这就奇怪了。
“不错。”
萧婧华和云慕筱无异议。
说着萧婧华便要关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