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礼和彭彭听见程总两字都是一抖，顺着胖胖定睛的方向望去，就见程擎一身西装革履气场全开，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们三个，像在看三傻子。

“程总怎么来了？”魏礼十分惊讶，恭敬地问道。

程擎张嘴片刻又摇了摇头：“没什么，就叫叫你。”

程擎郁闷得很，心情奇烂无比，想他昨晚气氛正好，正准备跟难得有个好脸色的汤汤温存片刻，就被那倒霉弟弟一个电话打破了美好的夜晚。

汤霁正在热牛奶，回头疑惑地看向程擎。

程擎像是烦的不行，闻言从鼻腔里哼出一声：“还不是来给那倒霉玩意儿收拾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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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低头看见程澈发来的演讲稿内容，程澈将即将脱口而出的脏话憋了回去。

活着，活着，活着

汤霁不明所以，但他本来就搞不懂程擎，遂什么也没问继续回过头热自己的牛奶。

什么台还要他亲自上，要他亲自上请你程澈是来吃干饭的吗？

如果可以，他们愿意以命换命，可不行，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孩子们的生命消逝在眼前却无能为力。

“这就庆祝了，事儿还没完呢。”熟悉的声音带着熟悉的压迫感从身后传来。

胖胖条件反射的一抖，迅速抬起胖胖的脑袋四处摸索，最后虚空锁定了离他们不过三米远的……程擎程总。

魏礼也在台侧听完了彭彭的演讲，走上来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他的眼眶通红。胖胖见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将魏礼的肩膀一揽，三人抱成一圈埋头痛哭。

“天使企划……可以让世界上……少一个彭彭，多一个……自信……开朗……健康的孩子……那这就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有意义的……事情。”

程擎的目光聚在汤霁的右脚踝上，那里有一道长长的疤，贯穿整个后脚跟和脚掌。

“程总！”胖胖惊呼一声。

“我知道……今天的发布……不应该……我来做……但我只是……憋了太久了……我想……说说话……”

胖胖在台侧手掌都鼓红了，他哭得稀里哗啦，在彭彭下台的瞬间一把将人抱住，呜呜道：“做得好，彭彭，做得好！”

如果可以的话，可以给孩子点个关注咩？爱你们～～～

里、狭窄的出租屋里、冰冷的太平间里，爸爸妈妈跪在地上哭得声嘶力竭。

“汤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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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彭鞠躬的那一刻，台底下响起了经久不衰的掌声，此起彼伏的欢呼叫好声参杂其中，彭彭的眼泪夺眶而出，一滴滴落在地面上，她哭得喘不过气，却感到了这辈子从未感受过的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