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妈，关系为什么不好？”裴贤说。

终于，祁扬下定决心似的，小心翼翼地问：“你跟家里关系好吗？”

“我不会。”裴贤说。

花很多，打理起来并不容易，祁扬选了漂亮的剪掉根和枝叶插在花瓶里，将其他的重新收拾起来，有些惋惜地说：“早知道给你拿去泡澡了。”

裴贤看了他一眼，猜测自己过去没跟他提起过自己家里，看来也没亲密到把底子都交出去，亦或者说过去的祁扬并不怎么了解他。

“你没遇到事你害怕什么？”

祁扬：“不是说阿姨，是……你爸爸那边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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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我干什么，法医风险也没大到会被刺杀的地步。”

他叫人进来，把饭菜都布置好，等工作人员离开后，叫裴贤：“吃饭了。”

“……”祁扬也觉得自己逻辑不通，很好笑，他于是莫名笑了一声：“我害怕你会出事。”

然后看到裴贤去洗手。

裴贤没答话。

有个大致的推断后，裴贤说：“不常见面。”

“……”祁扬咬着下唇想了想，“就是……没什么大事，应该不会牵扯到你，但是我总害怕，所以……以防万一吧。”

他又把其他花都收拾完，还勤劳地扫地又拖地，忙活完之后才坐下。没等裴贤再下逐客令，他就说：“我叫人送餐了，一起吃吧。”

“……”

“他们能保护好你吗？”祁扬问。

“说着玩的。”祁扬说。

祁扬目光在他身上瞟了好几次，又看了几眼手机，踌躇半晌，就连裴贤的余光都能发现他莫名地坐立难安。

“没有。”

“我害怕。”

“有话直说。”裴贤说。

祁扬轻轻叹了一口气：“哦，那还是不了。”

他好像不太愿意提起那边的家人。

“那你问什么？”

“出个一次就行了，天天出事？阎王都嫌烦。”裴贤看着他，“你要有什么事情就直说，你的弯弯绕绕我听不懂，要是真的没事就别瞎想，我身体很好，不要咒我。”

裴贤合上书：“你遇到事了？”

祁扬笑着看他，没说出点什么，门铃响了。

祁扬一噎，不知该作何解释：“就是，假如说呢，像上次那样……遇到危险，他们还会保护你的吧？”

“不知道，电话给你你去问问？”裴贤说。

“可你之前就出事了。”

祁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其实不算是遇到事了，他一直就处在一个巨大的麻烦之中。

裴贤坐在沙发看书，闻言眼皮都没抬：“没这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