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凌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悲伤,他在心中不断反复地问着自己,她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看着倾婳清冷的面庞,视线慢慢向下移,最后停在那两瓣薄唇上。宫凌渐渐的有些出了神,身子不自主的俯了下去。
两人的呼吸慢慢融合在一起,他的唇轻轻地贴上了倾婳的额头,顺着鼻梁浅吻,一路向下。
此时宫凌的内心不知该是哭还是笑,只得哑口无言。面对正在梦境中的倾婳,像是有着某种魔力般推搡着他走向前去。
说着,丫头将自己双手捧着的托盘向前伸了伸。
唇。瓣交贴,这一吻,他等了八百年。
一阵微风从窗口吹进,带动床边的纱幔,发出的沙沙声打破了房内奇怪的寂静。
他动作极轻地坐在床榻边缘,伸出食指将倾婳额间稍显凌乱的碎发拨到一旁。
她半坐起身,四下望了望。可屋外那丫头依旧在呼喊着她,只得起身前去开门。
说完这句,一股不安瞬间弥漫至房间内的每一个角落。宫凌手背上的青筋若隐若现,白皙的肌肤上渐渐浮上一层薄汗,似乎是在等待着床。那位的回应。
眼下倾婳还是有些虚弱,腾出一只手扶在门框边。上下打量着眼前身长不过她肩头的丫头,又瞥了瞥其手中还在冒着白烟的饭菜。
咚咚咚——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倾婳正双眼紧闭,胸腔保持着一定平稳的节奏上下起伏着。
“尊后,您睡醒啦,”见门开,丫头忙的将头低下,倾婳方才看见的正是她头顶上的两颗发团,“这是尊上下令给您准备的饭食。”
无奈,到最后还是做了那个会趁虚而入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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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婳在声响中缓慢地睁开双眼,头脑也清醒了不少。
双脚刚站上地面时,一阵刺痛从她的脚底板激了上来。倾婳稍稍露了难色,尽可能的将自己的重心放在另一只伤的没那么重的脚上。
哪有什么天生的强人呢?
宫凌似是按捺不住,足尖向后转动,看定床。上的场景后忽的双眸暗淡。
维持着面上的平静,可手中不自觉捏紧帕子的动作早已暴露了其心中错综复杂的心绪。思量片刻后,宫凌背对着出声:“那么,你还要装多久我们不相识?”
跌跌撞撞的,好不容易的开了门,两颗丸子头映入她的眼眸。
“尊后,饭食到了。”屋外传来一女声,房门也被敲得咚咚作响。
……
她睡着了。
倾婳昔日身披银甲英姿飒爽的模样似乎还历历在目,可卸下战甲之后她也只是一个娇柔的女子。
方才说的那一句,可能是其在睡梦中迷迷糊糊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