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晟在闷笑，白晓阳能感受到他胸膛的震动。

“谢谢，但是我没看到目前有什么需要你帮助的。”

“怎么说的这么残忍。”

一开始拒绝是因为想要疏离，后面再拒绝是怕关系变质，再后来是怕欠的太多还不干净，再再后来，白晓阳想明白了，一切原因也不过都是自己找的理由，归根结底是怕守不住心。

段屿看了他一会儿，一步一步，冲白晓阳走了过来。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段屿看着白晓阳，“是让我送你回去，还是留下赴他的约。”

段屿打断他，“你想清楚了再说话。”

白晓阳知道。

白晓阳面无表情地承认，“是。”

给什么就拿着。美金也好，奢侈品也好，生活用品也好，住宿费也好。

段屿，你能不能帮帮我，我快扛不住了。

段屿问：“你约的人是他？”

“白晓阳，你可以告诉我——”

好几次了，从一开始。白晓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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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怕这份心意再一次变得廉价。

每走近一步，白晓阳的神经就隐隐地弹跳一下。

实际上白晓阳没有拒绝的必要，从一开始就没有。

“不是。”

“……”

……

他总是帮。

他知道段屿言下之意是什么。

因为这个吵架吵了多少次，他怎么不知道。

段屿没有说话。

白晓阳有些脱力，颤抖着低声说，“有什么必——”

“你是被他威胁了吗。”

嗯。白晓阳点点头。他挣扎开吴晟的桎梏，焦急跑向段屿身边。没错，吴晟在威胁我，我很害怕。

“我记得你和我说过的话，白晓阳，是我淋着雨辛苦追问出来的答案。因为觉得难得，所以记忆深刻。”段屿笑了笑，“恨成了那副样子，恨得迁怒别人，甚至对我发脾气。怎么现在又好像成为了要赴约的朋友。不觉得太没说服力了吗？”

“你知道，我可以帮你。”段屿说，“我从头到尾，都希望你能接受我的帮助。不要总是拒绝。”

白晓阳闭上嘴，抬起眼，隔着镜片，在不算太近也不算太远的距离，凝视着面前的这个人。

白晓阳嫌恶地稍稍避开，“本来就不是体贴的关系吧。”

“段屿，怎么又开始干涉我了。”白晓阳避开视线，笑了笑，“我是来给你送礼物的，没说要给你过生日，而且我认为你也并不缺人陪伴，为什么总是把时间精力浪费在我身上，有的是想给你过生日的人。”

段屿总是帮他。

段屿还是和以前一样，在强迫自己去接受他的帮助，不要抗拒，不要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