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阳眯起眼看着他,视线落在段屿的嘴唇上,紧接着,轻轻地俯下身去。
是林小菲寄来的,里面什么都没有写,只有一些照片,还有一封很薄很薄的书信。那应该就是母亲留下来的东西。白晓阳没有打开那封信,只是将它默默地收了起来。
而白晓阳,也是个好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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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屿没在医院躺多久,很快就不耐烦地出院了。
“是因为我受伤了才这么说吗?”
段屿兴致勃勃,“你是这么认为的吗?”
只留下他外公一个人在香港,与姓段的恩断义绝,彻彻底底消失在外界的视野里。
断根肋骨就能暂时解决段位斌的麻烦,怎么算都很值得。
虽然很享受白晓阳时时刻刻在身边,但到底觉得无聊。他身体素质好,要彻底恢复也用不了多久,只单说外伤,这些年赛场上也习惯了,算不了什么。
所以大概多看一眼都会觉得恶心。
“好吧,”在呼吸之间,白晓阳轻轻地对自己说,“再相信你一次。”
离开之前,白晓阳收到了一个信封。
没有意识到——段屿小时候居然也和自己一样,缄默又孤僻,里里外外地封闭起来,抱着膝盖阴暗地躲在卫生间或是什么别的角落。祈盼可以逃走,祈盼睡着之后再也醒不过来,深深地厌恶着这个世界。挣脱不出过去,所以对未来没有任何期待。
“不是。”
“你外公也是这么说的。没有人和你一样,”白晓阳俯视着他,没有抽回手,对上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神,还是无奈地哄道,“你是最好,也是最特别的。”
“白晓阳,你喜——”
“我喜欢你。”白晓阳认真地对段屿说,“在这个世界上,最喜欢你。”
那确实是个好医生。
而且,说实话。除了白晓阳做的,段屿发现,自己是真的真的真的,不喜欢吃粤菜。
白晓阳蹙起眉,“你和他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
陶迎月是千疼万宠爱大的独生女,段屿的外婆在女儿去世后郁郁寡欢,本来心脏就有些问题,没两年也去世了。
但其实也没那么无情,他身上毕竟流淌着陶迎月一半的血,只是那个时候的段屿生了病,他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与外界做出任何回应,直到那个心理医生出现。
段屿笑出了声,用了些力,将他拉近,学着白晓阳当初的语气,央求似地说,“你想吻我吗?你吻我吧。”
“女儿比孙子重要,这很正常,换我也会这么做的,”段屿无聊地抓住白晓阳抚在伤口处的手,拢了拢冰凉的指尖,“说起来,虽然这种话我每次听都觉得恶心。但确实,无论谁看,都会觉得我和段位斌极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