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品以上大员咖位大,来得通常晚些。
腊月二十日, 鸡鸣时分。
剩下三位,便是时常打架的神仙了。
兴许皇帝一个高兴, 年假也就稳了。
那自然是有人赔。
军卫面面相觑,烧干净?连……连人一起?
论神宗信任, 整个大宁无人出其右。
那双桃花眼因流泪过度,红肿不堪。
甭管有雪没雪,态度要端正。
彼时书生玉色衣袍散落一地,腻白身体上遍布痕迹。
皇帝老儿想钓的鱼已悉数上钩,他也是时候收网了。
这件货哭起来,滋味可不输新夫人。”
方尚书自打乡试后, 憔悴不少,也愈发谨慎。
落款独一个方字。
林焕一边抖着手把脉,一边骂骂咧咧。
锁定嫌疑人身份,再顺藤摸瓜,很容易就在楼下的暗包,找到云歇雨停后如破布娃娃般被轻易丢弃的范钦。
“谁叫你们惹他的?这下气急攻心,十年寿命愣是折成八年,谁来赔?”
昨日捷报抵京, 听闻龙颜大悦, 想必今日早朝不会难过。
他们亟需一个年假稳稳心神,调整调整心态。
干瞪眼的这位问题就大发了,那脸色灰中泛青,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只无意识地望向门外,果露的躯体在寒风里微微打了个颤。
他一贯没什么存在感,除了有大案要禀,大部分时候落在六部最后,有效隐身。
呵气成霜的时节,候朝的大臣们一扫往日困倦, 脸上无不喜气洋洋。
这一日日上朝, 犹如脑袋系在裤腰带上。
暧昧昏黄的地下室,只书案上留下一句狂草。
其余各位,分别获得几日到十几日不等的铁窗泪沉浸式体验票一张。
刑部尚书高勤,原是神宗镇守北平的监军, 二人曾是过命的交情。
离开前,他淡淡吩咐,“烧干净。”
他日日踩点上朝,不与任何衙门啰嗦。
有啃咬的齿痕,有细皮鞭的抽痕,也有大力留下的青紫掐痕。
头一天在楼里碎嘴闹事的,三位亲爹喜提刑枷一对,五位被革举人功名。
午门外他落轿, 他意气风发走在前头。
陈尚书就最是春风得意。
府兵踹开房门时,他还陷在情玉顶峰的颤抖里意乱神迷。
早已候在路边的柳巍亲自替他撑伞。
谢御史更是亲自领着人,将怪味楼翻了个底朝天。
是倨傲的宣战,亦是扭曲的嫉恨。
“首辅新婚,区区薄礼,还请笑纳。
罪魁祸首,已然不见踪迹。
谢昭面色冷凝。
皇城承天门外,朝房。
晕过去的还好,脉象不算差,止个血躺两天问题不大。
落笔之狠,叫特级羊毫生生划破了上等生宣。
似是匆忙之间留下,亦似恣意不屑所书。
那玉袍书生,确实是国子监监生,还是方白鹿的老相好。
六部里头, 吏部空悬, 暂由侍郎江远主事, 算不上数。
失神空洞的瞳孔,黑黝黝的,好似对来人别样的挑衅。
工部裴岗沉迷治水, 三天两头外出公办,美其名曰枯水季河道勘测更为精准, 十日早朝倒是九日在外躲懒,今日又没见着人。
第二天,酒楼就被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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