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62节(2/2)111  我回科场捞人上岸[科举]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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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要审,也得锦衣卫的私牢。

“污名不洗,冤情不雪,我儿绝不入土为安。”

这案子越深入,高勤越知不可深查。

老妪说完,亦想磕头,被高勤身后兵卫拦住。

上面血迹斑驳。

如今小侄重获自由,整日如过街阴鼠,无路鸣冤,老夫只好勉力代劳。”

正是许久不曾露面的秦昀秦大理寺卿。

百步之后,他已然听齐大历二十四年起至大历三十三年,柳巍亲历的、主考的,常科带恩科,共计五场的累累罪迹。

他不过是把冰冷的刀,向来不问人情冷暖,只管主人意志。

依然难掩清新俊逸的字迹。

“何必容后?大理寺在此,为民请命,老朽义不容辞。”

他必须尽快疏散苦主,以免引起更大的骚乱。

在后面,是一个干瘪枯槁的老妪。

第四位,第五位,第六位……

高勤每向前一步,就有一桩新的冤情。

后两场侄儿心灰意懒,干脆弃考买醉,不想却被歹人掳走,禁锢多时,造成了畏罪潜逃的假象。

“民妇湖广华容县人,有冤要诉。

她攥紧手中木簪,神色中有一股殊死的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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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汪纯赴京会试,与柳巍同科。因撞破柳巍同前锦衣卫指挥使徐乔阴私,被报复至死、家破人亡,至今冤魂长哭、死不瞑目,还请大人还民女公道!”

百姓只会越发想念清明盛世的缔造者,厌恶甚至反抗造成当下局面的上位者。

是以,他一脸诚恳地为难。

方徵音推开他的手,亦坚持磕了三个头。

杀贤良、用奸佞,无君德,在君位。

波及之广,受害人之众,高勤听得都胆寒。

他亦向着资历甚至不如他的刑部尚书跪下。

尚书脸色凝重地接过老妪手中泛黄的旧纸。

但今日所陈,皆是民女亲眼所见,如有妄语,便以项上首级起誓,叫我不得好死、永堕无间!”

很快她膝前血书下,就添了一块新鲜印记,好似结状的画押。

“此事已过去十几年,可恨民女手中并无实证。

或许,还会引起一场不亚于两省规模的民乱。

可跪在人群尽头的最后一位,偏偏是方徵音。

高勤忙上去搀扶。

“本官此行,不为自己,只替戍边的老弟徵言进言陈冤。”

他说得情深意切,眸中恳求叫高勤甚至心软一瞬。

“今科乡试,老夫那不肖侄儿入场即遭人陷害,以至于首场昏迷,无法提笔。

尔后,再全权交予陛下圣裁。

大历三十年,我儿乡试迟迟未归,一年后府兵才送回他的尸首,一句舞弊绞立决就打发了老妇,可我儿向来得府县教授喜爱,才学是一顶一得好,又何须舞弊?就算真舞弊,缘何府县不见任何判书公文?”

“方大人,此事干系重大,牵连甚广,刑部恐独木难支,还需容后会同三司合审,你看……”

大宁正直风雨飘摇的时候,若是彻查此案,柳巍身死事小,动摇神宗本就摇摇欲坠的民心,才是大忌。

他话音未落,一道苍老声音打断了他。

一个年节过去,老尚书沧桑不少,鬓角白发再也藏不住。

立案审查是不会立案审查的。

但也只有一瞬。

另一道清越的声音紧跟着应和。

汪惊蛰女儿身,磕起头来毫不含糊。

他都能想象,这事一旦闹起来,民心集聚,神宗费劲心力压下的某些人事,必将甚嚣尘上。

她衣裳单薄,怀里搂着一具皑皑白骨,甚是惊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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