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年过去了，十年过去了……百年过去了……

间失控，原本被陵千枝生前所控制的万象源源不断吸收灵力。

“生死如果能改变，那这就不是天道定下的。”陆渊抬起头，墨玉般的眸子像看不见底的寒潭，“你在骗我，到底是谁要杀他，是天道？还是……”

时重光猛得松了一口气。

这就是时重光的回答。

事后，林玄溪与时重光商讨，说便是豁出性命，也要重新处置万象。

于理，万象仅仅是在百余年前有过失控，而这些年间，虽有陵川渡患有心煞的传闻，可他的举措在时重光眼里，也只能算得上小打小闹。

门被轻轻地推开。

原本曾经失控过的万象，依旧没有脱离宿主的倾向。

陵川渡迟疑地站在门口。

他之前对林玄溪的态度虽然强硬，但是林玄溪有一句话说得很对。

于情，他不愿杀了旧友的孩子。

什么？

里面的气氛很沉重，陆渊和时重光正安安静静待在里面，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可我记得你曾说过……生死既定，你不会插手天道的选择。”时重光眼底闪过一丝犹豫。

那下次多做几个，让他拆得尽兴。

比如说：

短短几个时辰之内，修为平平的陵川渡一举跃迁数个大境界，离半神之阶仅仅一步之遥。

时重光最后下定决心道：“若有你的亲近之人，虽他无任何过错，但天道已经为他定下死亡的谶语，你会阻止这件事的发生么？”

时重光脑中那一点点侥幸的想法，让他患得患失。

时重光呆了一刻，这是他未料想过的回答。

杀了陵川渡虽然是下下策，可他不能做全天下的罪人。

甲板上的风吹了进来，似乎想缓解这紧张的氛围。

——你？

事情简直就急转而下，朝着糟糕的不能再糟糕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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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陵川渡拆了九苍城的山门？

陆渊定定看着他，忽然笑了，“我不会阻止。”

他神色刹那间的纠结没有逃过陆渊的眼睛。

“但我会改变这件事。”陆渊一字字说道，眉间凛冽，语气不容置疑。

相较于万象破体而出，这根本算不上什么。

陆渊眼底的寒气慢慢消融，他轻描淡写地说道：“师弟我们走吧，看样子师尊这段时间很忙，在这怕是要给他添麻烦了。”

他意有所指地停下了话头，时重光脸色霎时变得难看起来。

他不知道该不该进来，犹豫地看了一眼时重光，最后目光只落在陆渊一个人身上。

却有什么东西好像要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