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蕾很膈应那声二姐,懒得理。
又说等岳母年岁大了,他把人接到身边照顾,要她放心。
他说,从她十七八开始,他就喜欢她,在那之前也喜欢,不过是类似于哥哥对妹妹的感情。
孟蕾望着苏衡,巧笑嫣然。
话没说完,后颈被苏衡扣住。
横竖他摔打的是自己的东西,孟蕾和苏衡也就不理。
“闭嘴吧你。”苏衡呛了大嗓门一句,昳丽的眉宇间有干净明朗的笑容。
孟蕾跑过去,接过外套。
回家经过篮球场,有人招呼苏衡,“赶紧来帮忙,我们眼看着要完蛋了。”
打了两场篮球,一帮男人约好明天再来,各回各家。
“行啊。”苏衡应下,转头对孟蕾说,“你先回家。”
孟蕾在长凳上坐下,视线追随着苏衡的身影。
“小两口真没事了。”有人低声说。
昨晚,被抱回到床上前,她梦见了前世的他。
她病入膏肓后,他经常坐在床前,与她闲聊,讲过很多小时候的事。
这样子的他,真好看。
她问为什么要把一辈子搭在她身上,根本不值得。
孟蕾到苏衡面前,把外套递给他,“赶紧穿上。”
苏衡难掩意外,“真这么想?”
最后一次最鲜明的记忆,是姥姥在姥爷病故几个月后也离世,母亲伏在茶几上,哭得不能自已。
他的脸涨得通红。
孟蕾和苏衡去了厢房。
他则说,你在不在都能陪着我,别担心。
孟蕾站在堂屋中央,瞧着熟悉的茶几、座椅。
瞧着苏衡连续投中三分球,孟蕾笑得微眯了眼睛。
苏衡扬了扬唇角,一面穿衣服一面跟她往家返。
孟重阳在收拾属于自己的家当,动作很重,乒乓作响。
李玉萍挤出笑容,“应该的,忘不了。”
“以后你怎么办?”她不止一次跟他说,“到时听爸妈的,再找个人。”
“随你。”
孟蕾跟他商量,“你说,我去上夜大怎么样?”
那一世,他在二十八岁之后,脾气有了明显的转变,家里家外都明显内敛许多,说话不会动不动气得人恨不得心梗。
孟重阳猛力晃着头,却如何也挣不开,抬手时,手腕也被苏衡扣住。
在这一年的苏衡,别说对外人,对她都做不到耐心,相处起来很让人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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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蕾笑盈盈回到原位。
孟重阳踉跄着向前几步,闷头去了里屋。
她常常被引得莞尔而笑,笑完了,便是泪水长流。
那眼神跟刀子似的,孟重阳再想到这人连自己三哥都往死里打过,心头一阵阵发寒。他吃力地转头望向孟蕾,“二姐,我不是故意的。”
而曾经那么多年,她害得他鲜少有由衷的笑容,偶尔纵然在笑,眼中也无欢悦。
孟重阳去往南屋,故意撞了孟蕾一下,“起开!杵在这儿挡道……”
彼此之间隔着一层雾似的,她看到了他必然要面对的孤单、寂寥。
高高瘦瘦俊美异常一个人,平时喜欢穿休闲衣服、系带皮鞋,不论身在何处,都是最夺目的存在。
“没教养,欠揍。”苏衡磨了磨牙,“道歉。”
母亲在这里住了不少年,只是成年之后很少着家。
得把钥匙集齐了给我。”
却有人大嗓门:“他们瞎闹的时候看看就得,真分了,哪个能找到长得更好看的?”还特意冲孟蕾说,“是吧小孟?”
苏衡眯了眯眸子,“再说一遍,我听听。”
苏衡活动开了,脱下外套,往她这边走来,“蕾蕾。”
“二姐,我错了,对不起。”
苏衡松手时轻轻一推。
“我要看。”
苏衡说:“道歉,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