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陈旧狭窄的两房一厅,李素馨觉得心都随着变窄了。
孟蕾笑开来。忘了是什么时候,他说过她和商小莺、张然是仨小虎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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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衡继续看晚报,过了会儿,语带些微笑意,“虎招招的。”
“从中专时就这么叫,一时半会儿改不了。”姚文远想到先前孟蕾对此的态度,皱了皱眉,强行找了个理由,“早晚都得结婚当她姐夫,怎么就不能叫她蕾蕾?”
“好。”
“你家难道就指着蕾蕾那份儿工资?”姚文远说,“叔叔阿姨工作那么多年,怎么一直没分到房子?”
负责任和隔阂是两码事,而她的毛病是什么都放一起,混淆不清。
苏衡有所保留地说:“以前做的都是小生意,赚快钱,算不上有成功的经验。现在只能领你入门。”
“今天为什么不帮我们搬家?”李素馨反问他,“昨
姚文远迈步走进去,打量一番。与四合院里成套的上好木料打造的家具,这里未免过于寒酸。
李素馨气苦,“我妈那单位又不是国企,我爸抽烟喝酒赌小钱,表现能好得了?没被开除就不错了。”略停了停,目光复杂地望着他,“蕾蕾蕾蕾的,那是你该叫的?”
苏衡给她敲警钟:“想学的东西不少,以后会很辛苦。”
她给他把燃气热水器烧上,跟他说了一声。
姚文远烦躁地站起身来,“叫我来到底什么事儿?”
“那得先学做市场调查分析。”
这晚,两个人总算睡在一张床上。
李素馨气闷不已,“孟蕾的工资从来不交给家里,她妈给定的规矩,话里话外的说,家里要是用她的钱,别想她再帮我们任何忙。”
苏衡抬手,把她小脸儿往后推,“离我远点儿。”
“不怕挨苏衡的揍,你就这么叫。”
“那也够了。”孟蕾语声柔软,“不让我瞎猫撞死耗子就行。”
连把椅子都没有,他只好坐在板凳上,兀自纳闷儿:“我家是兄弟姐妹六个,打死也难富起来,可你家里怎么回事?只说以前就是双职工家庭,这三两年你和蕾蕾也都上班了,不应该啊。”
“跟几个哥们儿一起,有谁提出大家都认可的路子,就一起做。感兴趣?”
孟蕾撑肘,凑近他,“咱妈说,你对我没得说,我觉得也是。”
孟蕾笑着躺回去,“离你远点儿,好好儿反省我对你造的孽,成了吧?”
没事儿。”苏衡说,“她可是话剧团的,打小学人说话,总把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感兴趣。”孟蕾说,“现在的打算是,尽量和咱妈一起,赚下足够厚实的家底,省得她再四处闯荡。”
熄了灯,她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你上大学的时候,没少赚钱,做过什么行业?”
孟蕾转身,在暗淡的光线中看着他侧颜,“可不可以教我?”
孟蕾品得出,他这次要给自己一个教训,当然不会指望朝夕之间就亲密无间,而且对现状已经知足。
苏衡无声地笑。
“不怕,再辛苦,也比不了你考大学上大学。”
孟蕾平静下来,心知自己关心则乱了,小莺单纯归单纯,拿手绝活却是何时都不会掉链子。
“文凭不代表什么,有人天生不适合读死书。”苏衡想了想,“明天我去趟图书馆,给你借一些书。”
苏衡说:“你先洗,我还得干点儿业务上的私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