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小毛驴似的。”

“有吗？”孟蕾长睫忽闪一下，“结婚那天我挺高兴的。”

路上遇到了一些同事，男的打声呼哨笑着赶到前面去，女的则善意地打趣一两句。

“哭鼻子怎么能当着人的面儿？”

“怎么啦？”

“没必要。”孟蕾说，“有话直说，快到上班时间了。”

“他们肯放你走？”孟蕾问。

苏衡话锋一转：“不出意外的话，我五月初离职。”

“没怎么。”孟蕾才不肯口头上承认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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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衡认真回想，不复记忆，“胡扯吧你就。”

苏衡瞧着她，唇角微扬。

连番出事，真把孟连江打击到了，整个人像是霜打的茄子，没半分精气神而言。他搓了搓手，看着孟蕾，“能不能单独说几句？”

“那天你也跟小时候一样，怵我。”苏衡认真地问她，“我以前怎么你了？总跟我别别扭扭的。”

“越说越离谱，你上学那些年，我没见你哭过。”结婚后倒是把她气哭过几次。

“嗯！”

“还行。”苏衡不欲多谈，“你的事儿得尽快。明天起要到学校上课，咱妈那边也得多帮衬，瞧着她犯难的事，立马告诉我。”

孟蕾犹豫一下，“有一年，惹得我一整个寒假都在生气。”

孟蕾横他一眼，闷了会儿，拉过他的手，“罚你跟我牵着手到单位。”

孟蕾没理搅三分：“我想开了，不行吗？”

苏衡一笑，“今天跟咱妈说说辞职的事儿，她要是同意，你就不用管了，我给你打招呼。”

“至于。”这只是她生气难过的开端，但后续的事，并没必要告诉他，她笑一笑，“没事了，过去了。”

“本来就是，气得我哭得稀里哗啦的。”

“从我到单位起，他们就知道我早晚得走。过年的时候跟梁处长聊过两回，他说只要能把老李带出来，顶替我就行。”

“就是我中专毕业那年。寒假前，好不容易碰到一次，你张嘴就问我，是不是跟同校的绣花枕头谈恋爱了。”

一路说笑着到了传达室外，苏衡停下脚步，“你爸来了。”

“关我什么事？”孟蕾问他。

孟蕾漠然地看着他，不接话。

孟连江只好主动说出诉求：“你能不能借给家里五百块钱？除了交学费，还得给那俩病秧子看病，等她们好了，好歹得摆两桌，送素馨出嫁。”

以前在人前，如非必要，她拒绝彼此之间有肢体语言，现在却明显嫌他与她不够亲近。

。”

“先前我打过几次电话，都是苏衡接的，不是说你不在，就说你没空。”孟连江先给她介绍前情，“你阿姨和素馨都病了，重阳开学了，可是学费还没交呢。”

苏衡哈哈一乐，索性展臂揽住她。这种小任性，一天来八回他都欢迎。

苏衡漆黑的眉一蹙，“对，有这事儿，你说没有，是闹脾气了，这也至于气成那样？”他又没冤枉那小男孩儿。

“也对，专业不对口，你根本没喜欢过那份工作。”孟蕾转头凝着他，“这几年过得很不开心吧？”

“嗯。”

“说说，我是不是什么时候惹你不高兴了？”

苏衡拥着她走到僻静的位置。

苏衡却不得不琢磨，微声问：“难道那次也赶上了你那几天？”

“你这么开心的样子，我有几年没看见了。”

苏衡失笑，“到底哪一年的事？我真不知道。”

孟蕾循着他视线望去，果然见孟连江正向他们走来。

“……不管怎么样，你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