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也是为了这个才着急么！咱好歹得知道会查到哪个地步吧？那样才能心里有数，早做打算。”

孟蕾捧着餐盘，“那等会儿还吃得下别的吗？”

这会儿，虞明月也已通话完毕。

“那……”宋金慧像是不敢问，又不得不问的样子，踌躇一阵才将话说出口，“最终会闹到什么地步？连小鱼小虾都要一网打尽么？”

虞仲开敲了敲桌面，“接下来要弄清楚，肖福生汇款给谁，是不是那边的人。”

“你别想了，照我说的办。我现在手里就这些钱，你拿去给那边的朋友汇款，千万请他们上心一些。快点儿，十二点之前办妥当，晚上小饭馆儿等我。”

“不清楚。”

“打听了。”肖福生该是苦笑了一下，“这次可真闹大了，吃枪子儿的得有几个，刑期十年往上的，少说也得二三十个。”

“要我说，那边怎么着倒是小事，跟前儿的人才是最要命的。”

“有富余的还不准我吃？”孟蕾被打开的手又伸过去。

“他出门有人盯梢，看到汇款单上的内容不难，然后请四哥那边跟进，查到身份信息、确定那人收到汇款要办什么事儿，嗯……估摸得一星期左右才能有准信儿——汇款到账就得两到五天，我没记错吧？”

“跟前儿的，你确定没事？”

“又咸又辣的别由着性子吃。”杨清竹再一次拍开那只手，转手递了一小盘炸茄盒，“去跟明月吃这个。”

“不是，我意思是，再怎么着也不可能有判死刑的，又没出过大事，人命更是没出过。”

录音到此为止。

“确定！有事哪儿还能跟你坐一起聊天儿？”

“来，当零嘴儿吃。”孟蕾对她招手。

“应该的。到时候让她自己选，咖啡厅、西餐厅、自选商场都可以，如果她对餐饮没兴趣，就跟你一起。”孟蕾即刻为两个

“谁会拿这种事瞎编排？你这才是满嘴跑火车。”

被人盯着，最要命的是，在家里也有那种感觉。”她这样对肖福生说。

“太紧张导致的吧？”肖福生起先像是想宽慰她，随即却提醒，“不过，走到哪儿都注意一些，没坏处。”

孟蕾立刻说：“太好了，大概什么时候到？”

虞明月难掩喜悦之情，简略地说了与索亚楠的渊源，又说了苏衡对索亚楠的安排。

“你什么都不清楚怎么行？”宋金慧心急起来，“接茬打听啊，实在不行，汇点儿钱过去，请人找找内部的人套套话。”

孟蕾见她神色不一般，就暂时回避到了厨房，本来洗净了手要帮忙，却见有一盘处理好已经装盘的腊肠，忍不住用手指小心地拈起一片吃掉，吃完了感觉味道很好，又小心翼翼伸出手。

“真的？不是跟你胡说八道的吧？我记得有一个特爱吹牛，满嘴跑火车。”

杨清竹瞧女儿活脱脱偷吃东西的猫似的，又气又笑。孟蕾不知第几次伸手时，终是忍不住，抬手拍开，“得亏多准备了一些，不然还不够你偷的。”

“让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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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不下也是你自找的。”杨清竹拎着她衣领，把她撵出厨房。

“得过一阵，她得先回家看父母。”

“我知道。那边的事，你又打听了没有？”

虞仲开点了点头，“你说的是最顺利的情况，找个人出来哪儿有那么容易，守株待兔也不现实，最好是我们这边又能有收获。”

“那种人是什么事儿都沾都干了，这都想不到？”肖福生有些不耐烦了，约莫过了几秒，点了支烟，深吸一口。

在孟蕾家中接到索亚楠的电话，虞明月喜出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