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蕾微笑。

夫妻两个走向停车处，苏衡望一眼广场，“为什么不添一些运动健身的器材？那样来晨练的人多，早点小吃摊位会暴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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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并无旁人，苏衡拥住她，“蕾，谢谢。”

“喜不喜欢这件旗袍？”

做了一批记事本，你们自用送人都可以。”

她勾住他颈子，研读着他目光，“为什么我会觉得，现在你有些感伤？”

“也不看我是谁女儿。”孟蕾笑笑的，“而且婚礼对女性来说，看得最重的是服装，但我最感兴趣的是凤冠霞帔——真正的凤冠霞帔，你上哪儿给我找去？

“傻姑娘，过年想要什么礼物？”

“没错，但设计者认为你穿最合适。而我希望，你习惯穿任何美丽的衣物，不去管价格。”

“我爱你。”苏衡重复一遍，转手就拍拍她脑瓜，“好了，回家换衣服。”晚上他们还得去四合院那边吃饭，帮忙酬谢为今日婚礼相助的人。

苏衡一乐，手臂收紧，亲了亲她眉心。

“我看到了，是那位去年获得业内大奖的。”

“那是你的事儿，我又没产业在这儿，说完就忘了。”苏衡又笑，给妻子开了车门，手虚虚地护在她头顶。

京市书局附近，秋末建成了一个广场，植着四季常新的花木，中央位置一个喷泉，另有不少供人闲坐的石凳，倒也挺受人欢迎的。

孟蕾展颜，“不过你说的也是个事儿，但好歹等这一带热闹起来，商铺再多一些。我猜着得扩建或是完善，到时再做热心市民。”

孟蕾又拿出几种台历，“这个没必要定做，你选一个款式。”左不过风景、明星、小动物那些系列图片，她玩儿不出新意。

柔软的真皮封面，有黑、红两种款式，纸张柔韧，附带一支钢笔。

苏衡托起她面颊，揉了揉，又亲一下，“你可以喜欢，我买下了，明天设计师会找你沟通，调整尺寸。”

“为什么？”孟蕾成了懵掉的兔子，“设计这件的目的，应该是做婚宴当天的礼服之一。”

是孟连江和李玉萍。

孟蕾歪了歪头，也笑。走进办公室，拿出记事本给他看。

“不过，今天给我的这件旗袍，应该有得一比，毕竟都需要耗费很多心血和时间才能做成。”

“哦。”孟蕾长睫忽闪两下，换了个为自己解惑的方式。

“……？”孟蕾惊喜交加得说不出话。

苏衡瞧着她，笑了。

下一刻，猝不及防地，他说：“蕾蕾，我爱你。”

苏衡哈哈一笑，将她拥得更紧些。

孟蕾挂着甜蜜的笑，乖乖地和他一同出门去。

“你才傻呢。”孟蕾横他一眼。

孟蕾认真端详片刻，“很漂亮。”说完凝眸看了一下旁边的说明和价格，扬眉，“设计师贵，这旗袍更贵，纯手工的，还手工嵌了珍珠和宝石，谁敢喜欢？”

“是呀，怎么不给你弄个小篮球场？”孟蕾横他一眼，“逮住谁挑谁的刺儿，你也是够了。”这人就这毛病，一个人操着不知多少人的心。

“没错。”苏衡神色歉疚，“今年参加了两次婚礼，第一次还没觉得怎样，今天则真的发现，我们结婚时从头敷衍到尾，很对不起你。”

近期警惕程度基本持平的夫妻两个，在这个比较特殊的日子，并没留意到，路边有两个人一直在一瞬不瞬地望着他们。

苏衡轻笑，思忖一下，取出钱夹，再拿出一张折叠起来的彩图，“喝喜酒的时候，一位服装设计师跟我聊了一阵。”

“有什么敷衍不敷衍的？”孟蕾笑着描摹着他眉宇，“那时候我们都在上班，婚礼办得太隆重，说不定我要被领导谈话，认准我好面子要排场——就算是你的主意，别人也要把锅扣我头上。”

正如孟连江早先的决定，他们这个冬季都在出摊卖烤红薯、冰糖葫芦，

苏衡笑得现出白牙，“你怎么总能用很奇怪的角度，来解释一些很严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