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狂风呼啸,让他被吹得开口说话都难。
段曦宁翻身下马,看着不远处的石碑,以及望不到头的生了青苔的石阶,脸色愈冷:“这是个佛寺?”
狂风吹了好一阵,就在脸都吹得发麻时,飞驰快马前蹄奋起又落下,险些让他仰面滚下去。
那人恭敬回道:“回陛下,云归山上有一寺庙,香火尚算鼎盛,据说住持是位高僧,据此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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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时更是日日诚心礼佛。因而每年到祭祀之时,他都会去梁宫中的法华殿为亡母点长明灯以寄哀思。
紧接着他便觉肩膀上一道力量将他往上提,转瞬间让他下了马站在地上,快得让他以为是什么仙法。
段曦宁眉头一皱:“这得走到什么时候?”
长舒一口气,就听有人道:“陛下,到了。”
此人正想再解释一番,便见眼前人影一晃,像是朝着山上去了,连着路上遇见的沈公子也不见了踪影。
扭头见一旁是段曦宁,他才稍稍松了口气,仍有几分结舌:“陛下,方才,方才是……”
他只有一个念头,千万不能掉下去,否则必会粉身碎骨。
脚下层层石阶飞速后移,无处着落的不踏实感让他有几分慌乱。
“拜佛。”段曦宁喃喃着,扭头问一旁的期门军,“附近可有佛寺?”
落地时他脑袋都是一片空白,只觉有几分不真实,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引路的人忐忑道:“云归寺就在上面,惟有此山道可通行,据说来此拜佛者皆须诚心拾级而上。”
段曦宁看他孑然一身,转瞬便明白他的顾虑,也不多话,一个侧身回手就将人轻巧地捞上了马,跟着带路的人疾驰而去。
出宫许久,他也未能在城中找到佛寺,便只好出城来寻。
“这……”沈渊迟疑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身后个个骑着高头大马的期门军,让他两条腿追四条腿,实在是强人所难了。
他猛地一闪,撞上了她的后背,这才察觉马终于停下了。
沈渊只觉得方才将他拎下马的那股力道又将他提了起来,带着他在山上飞了起来。
他一直以为桓宫中也会有这样专门用来礼佛的殿宇的,同宫中人一打听才知北人多信道,礼佛者少。且大桓两代君王皆不迷信求神拜佛,宫中只有祭拜先祖的地方。
引路人吓得冷汗涔涔。实在是他能想到有些名气的寺庙只有这个了,再想不到别的。
沈渊都未看清她的动作,只觉着一股大力将他拉上了马,还未反应过来,又是一阵猛晃差点让他闪下去。
“前面带路。”段曦宁吩咐这名期门军,说完转头朝沈渊道,“走吧,送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