悯的温柔。

浅尝即止，像个真正的绅士。

沈隽捧起她的脸，很温柔很真诚地看着。

陆知序连哼都没哼一声。

温言呜呜咽咽地抱了过去，将自己埋在陆知序怀里。

陆知序鼻息变得沉而缓，温柔缱绻地在她眼皮上印下一个吻。

“可是沈隽，我早就不爱吃糖了呀。”

陆知序捏着她的后颈，缓慢在她耳边磨：“瞧瞧，润成什么样了，就这么喜欢我？”

“没有没有都没有，你满意了吧！”

他们之间的距离那样近，只差一点儿，就要吻在一起。

温言闭上眼，用力将他朝外一推。

也不知是对沈隽，还是对从前的自己。

过了很久，才缓缓直起身，看着她似笑非笑的表情，轻轻擦了下嘴。

“小时候的你没有糖果吃，现在我可以都补给你，我可以带着你和温衡吃遍全世界的糖果，只要你点头。”

“别笑这么难看了温言，你不喜欢，我收回来就是了。”

她柔软地嵌在他腿上，瑟缩着，乖巧地说没被别人亲过。

“真的，陆知序，呜呜……没亲过。”

一白还在前面开车，陆知序这个混蛋，接着沈隽的电话亲她，又在外人面前这样拷问她的过往，把她当成什么！

……

温言在他手下战栗着，不敢有丝毫放松。

羞耻和久违的快乐缠绕着将她锁紧，逼得她神志不清，揪着陆知序衣领，眼泪吧嗒吧嗒往下直掉。

她看不真切，只能感受。

“怎么办啊温言。你说的，我半个字儿都不信。”

陆知序失笑着将人按回来，眼眸里的黑色散了点，指尖勾着她问：“这张嘴，半句实话都没有。”

陆知序根本不听她的辩解。

牙齿深深嵌进去，直到刺破皮肉的铁锈味儿传进嘴里，她也没有放开。

感受他发着烫的身体，感受他溺在自己深处的那一小节。

她眼前都模糊了，陆知序漂亮矜贵的面容浸在她的泪珠里。

温言腿绷紧了，猛地一挣扎。

他抬手放在她的后脑，一遍遍温柔地抚，像安慰，又像世上最温柔体贴的情人。

温言觉得自己在他手里，像只被揉坏的布娃娃，被迫整个儿地摊开来接纳他。

她被亲得哭出声来：“……真的，没有亲过。”

她将她天真的稚气保存得很好。

陆知序将她的锁骨吮出欲盖弥彰的潮红，慢条斯理捏她腰间的皮肉：“嗯？走这么久神，那就是亲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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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序闻言松开她一些，由着她唇边亮闪闪的晶莹拉成暧昧的丝。

温言喉咙被酸涩堵住，她说话都带上哭腔。

“后来跟着外公，就更不愿意提了。每一分钱都有用，钱要用来交学杂费，用来保证生长必须的营养，用来为外公储备以后养老的需求。”温言轻轻吸了口气，“我的世界很小，容不下一颗糖的存在。”

他压着她的骨头，更深地嵌到自己骨血里头，这暴戾的举动可能弄疼了她。

“真没让别人亲过？我们温老师这么乖啊。”他轻声地笑，笑声像春风一样漫过来。

陆知序又凉又淡地笑一声：“是沈隽没亲过？还是别的人也没亲过啊？”

她委屈地求饶。

她越想越气，羞耻和委屈变作愤怒，张开嘴，恶狠狠咬在陆知序的肩头。

“嘶，没有！”温言吸着气尖叫起来，牙齿打着颤，“疼疼疼，没亲，没亲！”

他抿着唇，眼睛里装着无意义的灰黑色，像被什么魇住似的，面容淡漠而散漫地亲吻她，要将别人的痕迹都擦去一样，规整，缓慢，有力地再印上他的痕迹。

长裙下指尖更深地探进去，揉抚她温热的氵朝意。

沈隽妥协地揉揉眼，咧出个笑来。

沈隽被她推得一个趔趄。

温言抬起头，看着他恶狠狠地：“对！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肩后长发散乱，胸前起伏不定的大片羊脂玉诱着人去采，这模样让陆知序心头涌出爱怜。

他目光莹莹，在银色的月华下，一点点靠近温言的脸。

但温言没挣扎，乖乖地，小声地泣着，听从他的规训。

他不信她，刚巧，温言也不信他的温柔。

他很低地笑了声。

“但你的世界，还很广阔，你不该陪我困在这里。”

她太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