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允等了半天就等到两个字，抓抓头发，试探性问：“李央，你谈过恋爱吗？”

李央爬起来，被空气中的冷意逼得缩回被子里。

父亲冷笑：“好啊，离婚，孩子归你。”

“今天见到你很高兴_。”

不太对劲。

他简单收拾了下，一杯温水下肚后缩回床上，继续睡去。

“我那个卖给应奚了。”

闻允：“好吧，那下次再约。”

李央没精力去思考其他，放下玩偶，脑袋枕在玩偶怀里，迷迷糊糊拿起手机看时间。

一条闻允，剩下全是应奚。

十一月的天还不至于这么冷。

“没扔。”

那些熟悉的争吵内容李央都快会背了。

午饭时间过去，家里没什么能吃的菜，他简单煮了碗鸡蛋面，吃饭时无聊刷手机，副班长“噔噔噔”给他发了好几条消息。

吵到最后，能摔的东西摔了一地。

他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眼神涣散，绕开地上尖锐的碎片，抱起桌上玩偶摇摇晃晃地回了房间，对那句话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

他拿起手机，企鹅有几条未读消息。

“我还想问你怎么样？我们现在还没离婚，你和那个oga那么暧昧，真是不要脸。”

大脑稍微迟钝，李央保持那样的坐姿五分钟才重新开机。

“我呸，你易感期找我的时候怎么不说互不打扰？”

“我真是后悔和你结婚，你没心，孩子也没心。”母亲哽咽着说。

“当初结婚就说好了，互不打扰，你真会变脸。”

她看了眼对面的父亲，愧疚顿时化为憎恨。

模糊混乱的意识躺下后得到缓解，大脑烧得李央觉得自己像个在夏日融化的冰激凌，浑身软绵无力。

只是今天有点不一样。

“你不觉得应奚很奇怪吗？”

“明天家里看书，不出去了。”李央说。

李央见玩偶眼熟，直起身打量床边玩偶，和他的这一模一样，应该是闻允卖出去的那只。

“我现在庆幸，还好孩子不是oga，我受够你这种alpha了。”母亲大吼一声。

吃过饭，原本清醒的大脑反而变得困倦无比，李央洗干净碗筷，又洗了个澡，换上睡衣躺在床上闭眼睡去。

客厅里陷入古怪的沉默。

果不其然，半个小时后，两道开门声前后响起。

他很快睁眼，呼吸急促，只知道自己做了个特别不好的梦，但想不起来具体内容。

“有什么话家里不能说？你去我公司想怎么样？”

他扶着昏沉的额头爬下床，翻出体温测量。

下午四点半。

李央猜到大概是这样的结果，没什么反应地拉开抽屉，拿出感冒药。

李央抬眼看向窗外的艳阳天，应该不会。

最后一句话已经是副班长第二次问，李央没细想，随手回复。

…

他裹住被子，抬头抚摸额头，略微发烫。

“他给的价格实在难以拒绝。”

争吵戛然而止。

房门再次打开，裹着被子的少年站在门口。

两人每次爆发争吵会莫名止于这句话。

他裹着被子打开门，将感冒药冲水喝下后裹着被子回到房间。

应奚头像从猫咪改成了粉色兔子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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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央好了点，开门一看，地面更乱了，家里的电器椅子碎烂一地。

全程忽略狼藉的地面，假装看不见因争吵而脸红脖子粗的父母。

马上又到吃晚饭的时间，看外面情况，今晚这顿饭他应该要自己解决。

开门声响起，本该晚上下班的父母不知道为何此刻就回了家。

“李央，我也买了一只玩偶，和你一样。”

趁着还清醒，李央煮了碗粥，喝完后吃了片退烧药。

怀里是毛茸茸的玩偶，李央恍惚中不自觉抱紧，喜欢那柔软的触感。

母亲抬手揉眼，脸上出现少见的愧疚。

那就合理了，闻允没再想着提醒：“明天还出来吗？tat，今天还想和你吃顿饭呢。”

“玩偶你没扔吧？”

“……”

这一觉睡到晚上十点，李央茫然地坐直身体，头发乱到微微炸起，窗外透进来的微光将他的脸勾勒出模糊的轮廓。

“没。”

他看过价格，不便宜，扔了浪费钱。

三十九度，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