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季临渊的笑顿住，时间久违的停在他这里，季临渊的眼中机缘树开始哗啦啦的落叶。

沈之初手摸上机缘树，皱眉嘀咕。

机缘树抖了两下，没动，沈之初有些生气地看机缘树，哼笑一声，怪异的青色灵气就拧成了一条绳，沈之初脚下几步动作，拉着灵气线就上了树杈。

窗外明月高悬，鸟静禅音回响，前来求取机缘树的修士凡人皆已入睡。

季临渊眼中的沈之初得意地收回手，脸色有一丝苍白，但他的语气仍旧是不露痕迹的轻松。

机缘树不满地抖动身子，却没有把他晃下去。

沈之初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季临渊。

沈之初大晚上的领他到机缘树下站着。

“那，真有这个说法？”

沈之初小声嘀咕：“这就对了嘛！好孩子有糖吃。”

不死不休不向善。

“你都记得他们过往和你说过的话？全部？”

夜深人静，几人闹了一通后各自回了各自的厢房，季临渊本就少眠，心魔境之后，就更少眠，但长久以来的习惯让他就算不进入深眠，也会闭目养神。

人早把季临渊没有一片机缘叶这事儿忘得一干二净。

季临渊朝他眨眨眼，“嘘”了声。

“对。”

季临渊面上温柔，心下笑意沉沉。

“送我上去。”

庞大的树冠上每一片叶子都开始松动，接着欢快地旋转着铺上地面。

“好”

沈之初蹑手蹑脚开门，又蹑手蹑脚地关门，估计也没有经常做这种事，神色有些紧张，开门后矮着身子东张西望。

机缘叶本是绿色，脱离机缘树后没多久就会变成金黄色。

季临渊看着，还以为他要做贼去了。

季临渊任他胡来。

“唔！”沈之初想了想他要做的事，也差不多吧，“你就站在这里哈，先等等我。”

【老家伙，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再不吃我吸干你！】

一层一层又一层，直到看不见一点原来的路。

“不送我上去以为我就上不去吗？！”

绝不可能！

如梦似幻。

沈之初嘀咕完，朝树下的季临渊道：“你别眨眼啊！”

季临渊却注意到沈之初偷偷摸摸，轻手轻脚地爬起来，接着来到他身边推推季临渊，狡黠地朝季临渊偷笑。

【这是什么怪物般的记忆力？多适合去考研啊！】

“真有这个地方？”

季临渊身边铺陈的落叶，已经从最底下那一层开始变黄。

放下？

万般皆苦，唯有自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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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了，他喜炫耀。”

几人走在前头，心情都很不错，还特意挑了挑离机缘树远一点的厢房。

其实在修真界，或者说在佛门中，菩提子代表着“向善”。

季临渊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他低头看着袖口中滑出的“转运珠”眼神晦暗不明。

季临渊低笑：“阿初还想着求机缘叶？白日没用上，惦记到现在？”

仅仅一息之间，最大的那一颗机缘树叶子已经完全落光了，没一片剩余。

阿初来自其他的地方，可能没见过这些，好奇也正常。

季临渊本就没睡，起来时眼里也没有迷糊混沌的感觉。

这机缘树在劝他与人为善，放下屠刀呵！

“那，你是怎么知道他哪些没去过？”

说完，沈之初在粗糙的树杈上一磨，手指磨破了皮，只留出几滴血，沈之初就收回了手。

“没有，但孙道友自诩走遍了三千小世界，却从不承认还有自己没去过的地方。”

沈之初半跪着右手接触机缘树。

金色的脉络泛着光旋转着一片片落下，绿色的叶子偶尔一面映照着月色，泛着清冷的薄纱。

季临渊瞧着他接触了机缘树片刻后，并没有在想什么，似乎是通过他手中的灵气在和机缘树沟通，然而沈之初好像沟通失败了，恨恨地瞪着机缘树，手猛得拍了下去。

沈之初对着机缘树狠狠呲牙，凶狠地威胁。

季临渊四处看着，没看到有其他人，以他的神识，这附近没人，那就是真的没人。

沈之初落在后头，百思不得其解，还在想到底是不是歪打正着猜对了！这会儿见季临渊过来，小声道。

“你跟我过来，我有好玩的带你看。”